”舒斷念有些驚訝。
“先下山再說吧,舒閣主。”趙以瀾道。
舒斷念打量著面前這滿是笑意的女子,認為她不敢涮他,便點頭應了,對找陳護法道:“下山。”
“多謝閣主!”趙以瀾笑了笑,轉頭回去走在了李飛刀和郭香二人中間。
而舒斷念一行人,則走在前方,跟李飛刀三人隔著十來米的距離。
李飛刀和郭香邊走邊偷偷觀察前頭的舒斷念,二人頻頻打眼色,最終依然是郭香小聲開口道:“那位舒閣主年紀輕輕便坐上血翼閣閣主的位置,可見武功高強,年輕有為,不過娘看他俊是俊,卻滿身煞氣,不好接近啊。”
“爹也有同感。”李飛刀小心翼翼地接了一句,“他殺氣重,將來怕是要捲進不少是非裡去。”
“你爹說得對。”郭香贊同道。
趙以瀾左看看李飛刀,右看看郭香,小聲解釋道:“義父義母,我對他真沒有想法,你們不用擔心,他煞氣再重,捲入再多是非,也牽扯不到我的。”
“真的啊?”郭香還是有些不相信,畢竟舒斷念年紀輕輕就坐在如此高位,又長得一表人才,小姑娘家家的就喜歡這種長得美的,稍微看兩眼怕就要被勾走魂了,她家閨女也不過就是個小姑娘而已,怎麼想都覺得不會對舒斷念此人無動於衷啊。
“真的,比真金還真。”趙以瀾一臉嚴肅。
李飛刀和郭香二人又對視一眼,從對方眼睛裡看到了無奈。他們想,一定是小姑娘面皮薄,這才不承認傾慕舒斷念,再加之她可能是不想讓他們擔心,便更要否認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香兒,咱們就先別管了吧。”李飛刀勸郭香。
郭香有點不甘心,她怕這剛認的可心女兒出事。不過一看李飛刀給自己使的眼色,她也只好壓下心中擔憂,對趙以瀾道:“那一一,你人在江湖可要注意安全,爹孃遠離江湖十幾年,江湖上的人只怕早已不知道我二人是誰,我們的名號說出去也無人知曉,幫不了你……”
見郭香說著說著竟然有些自責,趙以瀾連忙說:“義母,你放心吧,我機靈著呢,誰能欺負得了我呀。就算是舒閣主……”她壓低聲音道,“其實我有好幾件事都騙了他,他還被矇在鼓裡不知道呢。”
郭香驚訝道:“真的啊?一一你膽子好大!”她的聲音也驟然壓低,幾乎要頭靠頭才聽得到,“要是他將來發現了,可會對你不利?”
趙以瀾想了想她詐死騙舒斷念的事,說:“……可能會弄死我吧。”
郭香瞪大眼。
趙以瀾笑道:“義母,我說笑的,他是絕對發現不了的。”
“真的嗎?”郭香憂心忡忡。
趙以瀾道:“真的。他要是能發現,早發現了,我都騙他大半年了,他還一點沒有懷疑呢。”
李飛刀忙寬慰郭香:“香兒,你瞧瞧,咱們的閨女這麼本事,下山後也絕不會被欺負的,你便放心吧。”
“對啊對啊,我超有本事的!”趙以瀾信心十足地說。
三人便這麼一路說著悄悄話下了山,等到了山腳,趙以瀾便趕二人回去。
郭香說:“啊,我想起來了,我和你爹還要去集市買些東西,咱們還能再陪你走走。”
“哦對對,是要買些東西。”李飛刀連連點頭。
趙以瀾哪裡不知道他們是想再多陪她走一會兒,無奈之餘又心生感動。她笑道:“義父,義母,我們就此別過吧,我保證,我會經常來看你們的。”
二人也知終有分別的一刻,眼裡滿是黯然,卻還是點頭道:“那一一,你可要好好的啊。”
“我會的。”
趙以瀾回頭時,還能看到李飛刀和郭香二人依偎著站在原地,背後是高聳入雲的無量山,二人的身影如同那山一般挺拔。
她收回視線,舒斷念正走在前方,步履悠閒自在,她緊走兩步趕上舒斷念,笑眯眯地說:“舒閣主,我跟您求個情行嗎?”
舒斷念瞥她一眼:“李飛刀夫婦是你養父母?”
趙以瀾搖頭:“我昨日掉下溪水後被他們救了,那之後才認他們為義父義母。”
那對夫妻方才明明表現得對這個義女十分關心,舒斷念怎麼都想不到竟然才認不到一日。
“……你覺得我會信?”舒斷念嘴角微扯。
趙以瀾也知道那聽起來就像是天方夜譚,不強求舒斷念相信,只說道:“不信就算了,反正我沒有說謊。舒閣主,你還沒有回答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