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你。”
趙以瀾:“……”啥?
在趙以瀾發愣的時候,舒斷念直接扯下腰間布帶,向前一甩,布帶尾端在趙以瀾腰間繞了一圈,一股柔軟卻令人無法抗拒的力道從腰上傳來,她往前一跌,瞬間落入舒斷念張開的懷抱之中。
他將她緊緊按在懷中,她渾身使不上一點力氣。
舒斷念坐著,趙以瀾雖不算很高,但被他抱在懷裡後,下半個身子其實是有些傾斜的,這個姿勢讓她很不舒服,更不用說跟舒斷念緊緊相貼那種心悸感了。
趙以瀾此刻腦袋裡正飛舞著幾個相同的大字:完了!
趙以瀾向來不願意做一個自作多情的人,因此對方若不是表現得太明顯,她其實並不願意將某些舉動看做某些訊號。她詐死欺騙了舒斷念,之後舒斷念得知真相後那似乎要將她碎屍萬段的嚇人模樣,她將之歸結為他對她欺騙他的憤怒,她單方面認為他若是逮到她之後肯定會讓她生不如死。然而她似乎錯了,不說先前那些日趨明顯的訊號,就說現在,他語態曖昧,又這樣死死抱著她,難道還能有其他解釋麼?
真是……作孽呀。
她很堅定要回現代,這兩年來這麼努力做任務,不就是為了攢成就點好回到現代去嗎?所以她必定不會在這個時代談感情,最後只能徒增傷悲。魏霖那邊是這樣,舒斷念這邊自然也不會有例外。她已經拒絕了魏霖好多次,卻一點用都沒有,最後她只能指望自己出海離開這片大陸之後能讓時間長河沖刷掉他對她的執著。而舒斷念這邊,既然他已經幾乎是挑明瞭,她也沒可能再繼續自欺欺人下去了。
“舒斷念,你先鬆開我,行麼?”趙以瀾掙扎了一下沒掙脫,只能開口道。
舒斷念稍稍鬆開她,卻並沒有真正放開她,他略略低頭用目光描摹著她的眉眼,因想通了某些事而心情愉悅。
他微微側頭,雙眸含笑,輕聲道:“瀾兒,你想說什麼?”他頓了頓道,“放你下山這事,免談。”
趙以瀾一噎,她接下來要跟舒斷念說的話,最終的目的不就是想要下山麼?他現在直接把她的路給堵死了,她還有說的必要麼?
有些事早說比晚說好,趙以瀾無奈,只能有些不自在地看著近在咫尺的舒斷念,正色道:“下山的事稍後再說。我就想先問問,你是不是喜歡我?”
舒斷念千算萬算也想不到趙以瀾會問得這麼直白,微怔之後忍不住笑出聲來。
若是在武林大會之前她這樣問他,他或許會不屑一顧地告訴她她想多了,然而如今,一切都不同了。即便每一次的見面都表現得彷彿很怕他,被商昭設計圍困的那個時候,她卻那樣信任著他,促成了他和魏霖的合作。那一回,她又一次救了他的命,而當時他也完全是因為她才會妥協。而在那之後,當眾人包圍攻訐他的時候,她卻出人意料地站在了他的身前,用受傷脆弱的身軀,替他築成一座牢不可破的城牆,即便他其實並不需要。
明明從前他跟她的相處都不怎麼愉快,她依然能頂著巨大壓力為他做到那一步,當時他便知道,他放不開她了。當時她受傷頗重,他不能冒著加重她傷勢的危險將她帶走,只能自行離去。可他並沒有走遠,他靜靜地等待著她,等到她獨自離開,將她截住,小心地帶回血翼閣。這裡是他的地盤,她,終究也會是他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舒斷念眉尾微挑,美得男女莫辨的臉上勾著一抹愉悅的淺笑,勾魂奪魄。
趙以瀾稍稍移開視線,舒斷念不笑則已,一笑誘人得很,她感覺自己要是多看幾眼,說不定就要像聊齋志異裡的書生一樣,被狐狸精勾去了魂魄了。
“不要拿問題回答問題,乾脆點說不行麼?”趙以瀾垂著視線,一臉正直。此刻她其實嚴格上來說還在他懷裡,再怎麼正經也正經不起來……
舒斷念看著趙以瀾那緊繃的小臉,忽然覺得喉嚨有些發癢。
他忽然傾身向前,雙唇在趙以瀾面頰邊輕柔地蹭過,像是一個無心的舉動,又像是特意的觸碰,他在她耳邊輕聲說著,嗓音暗啞:“是,又如何?”
這,已經是一個回答。
作為一個有著豐富經驗的氣氛破壞者,趙以瀾腦袋後仰,伸手將舒斷念推開,看著舒斷念無比認真地說:“但我不喜歡你。”
一句話將舒斷念嘴角的笑意驅散,他眼裡的笑意也一點點隨著雙眸的暗淡而逐漸消失。
他看著趙以瀾,看不出情緒的視線輕飄飄落在她身上,片刻後他又勾起了唇,那一絲弧度之中似乎藏著殘酷的冷意和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