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開他的控制範圍,才似是遺憾地縮回了手。
“以瀾!”魏霖慌忙丟下劍抱住滾向自己的趙以瀾,而羅銳等人也迅速將二人圍住,一個個戒備地瞪著舒斷念。
趙以瀾滾了一圈,用上了力氣,只覺得腹部的傷口好像撕裂了,一抽一抽地疼,她忍不住縮在魏霖的懷裡,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轉頭看向舒斷念。
舒斷念已經站直了身體,只是似乎隱隱靠著樹幹,此刻他正望著她,那眼神看得她心慌。
趙以瀾別開視線,深吸了口氣道:“我們接下來商討一下怎麼對付商昭吧。”
魏霖皺了皺眉:“以瀾,他不值得信任。”其實他更想說的是,舒斷念剛才那樣對她,她怎麼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作為當事人的趙以瀾感覺自己要瘋了。她剛才咬了舒斷念一口來脫身,不過就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誰知還真讓她成功了,可撲入魏霖懷裡的那一刻,她也即刻明白,她能順利從舒斷念手中逃脫,主要還是因為他放水了,他應當也是想要繼續這場合作的。只是……他為什麼非要嘴賤去撩撥魏霖呢?心累!
趙以瀾仰頭看魏霖,只是說:“我們別無選擇。”
“我們”這兩個字讓舒斷念不悅地皺了皺眉,又讓魏霖微怔之後眼裡湧上笑意。
對魏霖來說,只要趙以瀾站在他這一邊,更在乎他一點,其餘事他都可以暫且放一放。
魏霖輕輕摟著趙以瀾,隱隱帶著一絲得色看向舒斷念,淡笑:“舒閣主,你也聽以瀾說了,我們別無選擇,只能跟你合作。你對無痕宮此次行動了解多少,煩請你不要有所隱瞞。”
他假裝不經意地加重了“我們”這個詞。
舒斷念冷眼看著魏霖,視線又往下移落在趙以瀾身上。她躺在魏霖懷中,額頭直冒冷汗,面色蒼白得好像隨時都會倒下。
他收起胸腔中湧動的憤怒,也是一副冷淡的樣子:“本座是來看熱鬧的,知道得不比你多。”
“那你之前在擂臺賽上那麼說,可是在示警?”趙以瀾忍不住問,那裡畢竟有蕭家人,那可都是他的親戚,他是在幫他們吧!
“示警?我為何要示警?瀾兒,你這話說得有趣,我一個惡人,巴不得他們都死了。”舒斷念嘴角一勾,彷彿趙以瀾在說什麼笑話般。
趙以瀾偷偷看了眼魏霖,到嘴的話還是吞了回去。舒斷念和蕭家的關係,畢竟還是個秘密,她還是先幫舒斷念瞞著吧。
“沒示警就沒示警……”趙以瀾嘟囔了一句,再次將話題扯回正途,“此次無痕宮有備而來,大概是想報仇吧,他不會對我們手下留情的。如今擂臺邊的那些人,也不知如何了……”
舒斷念看了眼遠處,沒什麼感覺地說:“大約快死光了吧。”
趙以瀾瞪著舒斷念,真的感覺自己快要忍不住衝過去撕了他,什麼話難聽說什麼是吧?難道他覺得自己長得好看,所有人都會原諒他嗎?
“瀾兒為何這麼看我?”舒斷念嗤笑一聲,“無痕宮佈置了那麼久,又豈會給蕭無淵逃脫的機會?”
“舒閣主,你也太小看蕭盟主他們了。”魏霖也不樂意看到舒斷念這種得意的模樣,出聲道,“如今正道精英盡皆匯聚於此,無痕宮沒那麼輕易得手。一時的混亂之後,無痕宮討不了好。”他只能盡全力忽視對方口中一口一個的“瀾兒”。
“無痕宮這麼多年來在各門各派安插了不少內奸,如今蕭無淵可要嚐嚐被自己人插刀的滋味了,無痕宮根本無需費多大力氣便可將各自為戰的那些人拿下。”舒斷念嘲諷道。
被自己人插刀後,每個人都會疑神疑鬼,身邊的人是不是對方派來的內奸,會不會在在將後背交給對方之後對方突然反手插自己一刀?在這樣的擔憂恐懼之下,選擇各自為戰便成了最好的選擇。
趙以瀾抿緊唇,她扯了扯魏霖,示意他扶著自己站起來,望著舒斷念道:“蕭盟主他們若都死了,接下來便輪到我們了。無論如何,我們都要阻止無痕宮。”
舒斷念一時沉默,片刻後忽然笑了:“瀾兒,你這藥果真有奇效,如今我體內的毒已全解了。”他站直了身體,走到一旁撿起之前丟在地上的長劍,在羅銳等人瞬間戒備起來的視線中走回來,冷冷地笑了,“既如此,我也該去找商昭算算賬了。”
趙以瀾見狀,也笑了起來:“舒閣主,介不介意合演一場戲讓商昭吃癟?”
舒斷念道:“叫主子,或者斷念,你自己選一個。”
趙以瀾:“……”啥?她是失憶了嗎?她剛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