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並且暗中觀察餘心然的反應。
“這不是回家的路。”
餘心然警惕地盯著賈度。
賈度面不改色,“這是去帝國大學的路。餘大夫,你確定現在回餘家?我認為你還是先回學校比較好。”
餘心然在學校有個三居室套房,是她讀大學的時候父母給她買的。平日裡,餘心然一般都住學校,只有週末才會回餘家。
餘心然捏緊安全帶,咬著唇,有些猶豫。
賈度掃了她一眼,“餘大夫放心,學校並不知道你的事情。我老闆第一時間就封鎖了訊息。”
“真的?學校不知道我的事?”
賈度點頭,肯定地說道:“學校當然不知道。學校要是知道,不會什麼都不做,總要派個人同警局那邊溝通。”
餘心然聞言,放心下來。幸好學校不知道。
其實以餘心然的家世,就算學校知道了真相,只要關係做到位,對餘心然的前程和學業都不會產生影響。
但是餘心然要面子,她討厭被人指指點點,說三道四。
一旦被學校知道,就算不影響她的前程,也會影響她的心情。還讓她面上無光。這是餘心然無法忍耐的事情。
賈度將餘心然送回學校,叮囑了兩句,就開車離去。
……
議會大廈附近,有一傢俬密性極高的會所,名叫開元。會所的會員,只限於特定的人群,而且必須有三名以上的會員介紹,才會接納新會員。
賈度開車來到開元會所,先將車停在地下車庫,然後坐電梯上樓。
唐妙茹這會正在會所內跟著老師傅學習茶道。
服務員將賈度領到包間就出去了。
賈度見唐妙茹正在忙,沒敢開口說話,而是恭恭敬敬地站在邊上,等候唐妙茹忙完。
十幾分鍾後,唐妙茹結束了茶道學習。揮揮手,老師傅低頭走出了包間。
唐妙茹含笑看著賈度,“小賈過來坐。在我面前不用那麼拘謹。”
賈度不敢當真,非常拘謹地坐在唐妙茹面前。
唐妙茹臉上帶著如沐春風地笑容,顯得特別溫婉,優雅,大度,從容。她倒了一杯茶放在賈度面前,“喝喝我親自泡的茶。”
賈度微微躬身,“謝謝夫人。”
然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賈度不懂茶,卻也覺著這茶好喝,有茶葉的芬芳和泉水的香甜。
唐妙茹輕言細語地說道:“茶水是每天凌晨去南山山頂的獅子泉運來的。每天只有一百斤泉水,用完了就沒有。你今天有口福,喝了第一桶泉水炮製的茶水。”
“都是沾夫人的光。”賈度垂首說道,態度恭敬,還有一點畏懼。
唐妙茹從來沒有在賈度面前發過火,可是賈度卻覺著笑著的唐妙茹比發火的唐妙茹更可怕。
發火的唐妙茹,至少讓人知道為什麼發火,怒火衝誰發。笑著的唐妙茹,誰都說不清是真笑還是假笑,也說不清是不是在算計著什麼。
蛇口佛心,形容的就是唐妙茹這類人。
因此,在唐妙茹面前,賈度如何恭敬,如何謹慎小心都不為過。
唐妙茹又給賈度斟了一杯茶水。
賈度誠惶誠恐,雙手舉著杯子,顯得小心翼翼。
唐妙茹似笑非笑地看著賈度,然後隨口問道:“事情都辦好了嗎?”
賈度低頭,恭敬道:“回稟夫人,已經將餘心然送回大學。”
唐妙茹一邊玩著茶道,一邊問道:“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
賈度老實地搖頭。
唐妙茹語氣清淡地說道:“欲讓其亡,必先讓其狂。餘心然這個人,性格偏激,容易走極端。她忍耐了這麼多年,只換來秦潛的狠心絕情,自然記恨在心。我們只需要加一把柴火,餘心然就會主動做出瘋狂地事情。”
賈度緊張地問道:“是要讓餘心然對付秦潛嗎?”
唐妙茹輕蔑一笑,“就憑餘心然,還對付不了秦潛。我要對付的是另有其人。”
“誰?”賈度緊張到手心冒汗。
“雲深。”
唐妙茹猶如毒蛇吐芯,怒吼著想要弄死雲深。
唐妙茹想弄死秦潛,這是執念,已經長達二十年。
原本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秦潛也必死無疑。結果雲深橫空出世,讓她滿盤皆輸。
此時此刻,唐妙茹恨雲深更勝於秦潛。
唐妙茹恨一個人,就想弄死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