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走出病房。正好遇上來找顧大夫的唐妙茹和秦浩。
秦浩就跟見了鬼似得,質問雲深,“你怎麼會在這裡?”
雲深忍著笑意,故作嚴肅,從下到上的打量秦浩。目光落到秦浩的關鍵位置時,雲深還故意停留了一秒。頓時讓秦浩感到臉上火辣辣的,又尷尬又丟人,恨不得掉頭就走。
唐妙茹擋在秦浩面前,她是知道雲深在這裡,畢竟最近這頂樓挺熱鬧的。
唐妙茹說道:“我們來找顧大夫。雲大夫,你有見到顧大夫嗎?”
雲深點頭,“顧大夫就在辦公室,你們直接去吧。”
“謝謝!”
唐妙茹一臉矜持的模樣,給秦浩使了個眼神,然後母子兩人同雲深錯身而過,朝顧大夫的辦公室走去。
雲深看著秦浩的背影,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瞧瞧秦浩灰頭土臉的樣子,真是大快人心。
胡侃偷偷湊到雲深身邊,悄聲問道:“那兩個人得罪了你。”
雲深瞥了眼胡侃,“別胡說。知道那是誰嗎?秦家人。”
胡侃一臉我懂,我絕不說不出的樣子。
雲深似笑非笑地看著胡侃,“你知道秦浩得了什麼病嗎?”
胡侃老實搖頭。
雲深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吐,“不舉。胡先生要不要也試一試。”
胡侃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連連搖頭,後退。開玩笑,不舉,那得多慘。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胡侃覺著安全了,又八卦地問道:“是你害他不舉?”
“你說什麼?你大聲一點,我沒聽清楚。”
胡侃連連搖頭。雲深衝他發笑,他卻覺著毛骨悚然。
不用雲深回答,胡侃已經猜到秦浩為什麼不舉。秦浩一定是得罪了雲深,才會落到現在這個下場。
果然,雲深就是一朵帶毒的罌粟花。
長得這麼漂亮,渾身都是毒刺。
胡侃為表清白,連聲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到。雲大夫就當我沒出現過。”
胡侃說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溜了!
雲深發笑,算他還有點自知之明。否則,雲深不介意給胡侃也加點料。
顧大夫見到唐妙茹母子兩人,頓時生出不妙的預感。
只是顧大夫身為大夫,他不能將病人往外趕。而且唐妙茹的病情一直沒有好轉,他也很自責。
“夫人今天過來,是複查嗎?”
唐妙茹優雅地端坐在椅子上,“顧大夫,我今天來,主要為了我兒子秦浩的病。這是檢查單,這是藥方,你給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大夫戴上老花眼鏡,翻著一張張的單子。
非器質性問題!
心理問題!
看完所有的報告單,顧大夫取下眼鏡,“這位醫生的診斷非常清楚,有什麼問題嗎?”
唐妙茹很不滿,“當然有問題。我兒子不…舉,說是心理問題,而非器質性毛病,這怎麼可能。我兒子又不抑鬱,更沒有心理問題,這個醫生這樣診斷,分明是在推卸責任。”
顧大夫暗自嘆了一口氣,示意秦浩將手伸出來。
顧大夫先是診脈。
診脈完畢後,又讓秦浩去檢查室,顧大夫親自給他做檢查。
秦浩不想做檢查,感覺很羞辱。他寧願什麼都不做。
唐妙茹苦口婆心地說道:“浩浩,這關係到你的終身幸福,你可不能任性。”
秦浩沒理會唐妙茹,他看著顧大夫,“顧大夫,你也認為我身體沒問題,是心理上有毛病?”
顧大夫猶豫了一下,“以我的判斷,你的身體很健康,按理不應該出現這種問題。”
秦浩說道:“顧大夫不如直說我心理有問題,才會不舉。”
“這個……要是你不介意的話,不如請雲大夫給你診治。”顧大夫瞬間想起雲深。
那麼多疑難雜症,雲深都能解決。那麼不舉這樣的小問題,雲深也應該沒問題吧。
秦浩皺眉。
唐妙茹率先反對:“不能讓雲大夫過來。她一個小姑娘,怎麼能給男人做檢查。”
顧大夫耐心說道:“在醫生眼裡,沒有性別之分。”
“那也不行。”
唐妙茹堅決反對。
顧大夫嘆了一聲,“對秦浩的病,我無能為力。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顧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