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的說,胡仁現在就是徹頭徹尾的一頭野獸,無比危險暴躁。
表現看,這的確是狂躁症的表現。但是胡仁的情況,又有所不同。
胡仁的眼睛沒有充血,這不是符合狂躁症的表現。
雲深一步一步朝二樓走去,她想靠近一點。這樣就能將胡仁的情況看得更清楚。
“雲深,你做什麼?樓上危險,你別去。”胡倩倩在雲深背後擔心地叫起來。
雲深擺手,示意胡倩倩不用擔心她。
站在一樓大廳的人,都被雲深突如其來的動作給驚住了,都不明白雲深想做什麼。
李慢書想要叫住雲深,“雲大夫……”
剛開口,就被胡方知阻攔。
胡方知抬手,示意李慢書不要打攪雲深。雲深是大夫,還是修習古醫的大夫,她這麼做一定有她的理由。
胡方知甚至抱有一點期望,期望雲深真的能夠解決胡仁身上的問題。
保鏢被甩開,卻不洩氣。更多的保鏢衝上去,勢要將失去理智的胡仁控制住。
此時,雲深已經走上二樓,離狂躁的胡仁只有兩米遠。
這點距離,足以讓雲深將胡仁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胡仁的眼睛雖然赤紅,卻沒有充血。他渾身經脈暴突,氣息卻並不混亂。就像是一個被控制的傀儡,看似狂暴毫無理智,其實只是在依據命令列事。更重要的是,他的指甲沒有發黑。
這些症狀,都足以說明胡仁得的不是狂躁症。
五六個保鏢一起衝上去,同時抱住胡仁。這一次,胡仁沒有掙脫開。
雲深抓住機會,猛地衝上去。快得像是飛起來,飛到胡仁的身後。手中銀針果斷紮下去,分別紮在胡仁腦後的幾處大穴上。
轉眼,胡仁安靜下來,身體一軟,就朝地面上倒去。
雲深攔著保鏢,讓保鏢不要動胡仁。
胡仁突然變得力大無窮,無論是什麼原因,歸根結底,都是在燃燒生命能量。此時,胡仁的身體不宜移動。
胡仁剛剛安靜下來,李慢書胡方知等人就跑了上來。
李慢書無法再維持平日裡的矜持穩重,大哭起來,“阿仁,你怎麼啦?”
李慢書要去抱胡仁。雲深趕緊攔住。
雲深對李慢書說道:“這個時候,千萬不要動胡仁。所有人都退開一點。胡仁的心肺和經脈受到了極為嚴重的創傷,這個時候任何一點輕微的碰觸,都有可能加重胡仁的傷情。”
“怎麼會這樣?”李慢書哭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