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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深掙扎了一下,沒有掙開。
秦潛對雲深說道:“這裡路不好走,我牽著你走。”
雲深抿抿唇,低聲說道:“謝謝!”
秦潛說道:“不用謝。他們找到謝冠後,原本打算直接將人送到警局,交給警察處理。結果謝冠得知你在幫謝未真奔走,執意要見你。說沒見到你之前,他不會去警局。”
“謝冠要見我?”
雲深感到非常意外。謝冠為什麼要見她?有什麼目的?
秦潛沒有回頭,他說道:“是,他執意要見你。下面的人請示了我的意思,我想了想,乾脆吩咐他們將人帶到這裡來。這裡偏僻,不用擔心有人窺探。你也不用擔心你和謝冠見面的事情被張家人知道。我的人會保守秘密,至於我,更不會說出去。”
雲深抿著唇,她不擔心秦潛會守不住秘密,雲深只是好奇謝冠為什麼想見她。
走進倉庫,幾個身穿黑色襯衣,肌肉緊實,目光銳利的壯漢走上來,“見過大少,人就在前面辦公室裡躺著。受了點傷,已經給他用了藥。我們找到謝冠的時候,有人正在追殺他。聽說我們是雲小姐派來的,謝冠二話沒說,就跟著我們上了車。”
秦潛回頭看著雲深,雲深也是一頭霧水。她和謝冠從沒見過面,謝冠究竟是從哪裡聽說過她的名字?難道謝未真和謝冠提起過她?
秦潛對幾個黑襯衣說了聲,“這一趟辛苦你們,等送謝冠去警局後,你們就可以休息。前面帶路。”
“多謝大少關心。大少這邊請。”
秦潛帶著雲深來到倉庫辦公室。謝冠就躺在簡易床上,臉上,脖子上,衣服上全是血跡。有他的,也有別人的。鞋子也少了一隻。
黑襯衣們已經替謝冠處理了傷口,而謝冠的模樣看上去很狼狽,也很虛弱,眼神也特別的驚恐,臉色更是蒼白得沒半點血色,整個人猶如喪家之犬。
謝冠聽到動靜,猛地從簡易床上坐起來。動作過於猛烈,牽動傷口,讓謝冠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表情也跟著扭曲起來。
謝冠不到五十歲的年紀,此時看起來猶如六七十歲的老人,頭髮都白了一半。
謝冠沒朝秦潛看一眼,他就盯著雲深,死死地盯著。他的表情,一開始還有點猶豫,很快又變得特別的堅定。
“你,你就是雲深?青山中學的雲深?”
雲深站在辦公桌前,點點頭,“謝先生,我就是雲深,和謝未真是校友。他們說你執意要見我。我能問問,你從哪裡知道我的?”
謝冠咧嘴一笑,“你真是雲深啊。你化了妝,我差點不敢認。你沒見過我,但是我見過你。我看見你和我兒子在一起。這次我兒子出事,別的人都躲了起來,只有你肯幫我兒子奔走。這年頭,像你這樣有情有義的人已經很少了。你對我兒子真不錯。你們感情很好吧?”
雲深面色平靜地說道:“我和謝未真是朋友,不過不是謝先生理解的那種男女朋友。”
謝冠笑著說道:“我明白,我都明白。你們現在高三,談戀愛影響學習。聽說你成績很好,真的很不錯,比我家兒子強多了。”
雲深說道:“謝先生,時間寶貴,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對,說正事。”
謝冠將手伸入懷裡,站在門口的黑襯衣們紛紛警惕的盯著謝冠,有的人甚至將手放在了腰間。一旦謝冠圖謀不軌,就會果斷拔槍。
謝冠沒有注意到門口的黑襯衣們,他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拿出一個塑膠檔案袋。檔案袋裡面裝著一疊檔案。
謝冠雙手緊握著檔案袋,表情非常的不捨。他抬起頭,看著雲深,“雲深同學,我能相信你,對吧。你不遺餘力的幫我家未真,你肯定值得信任。這份檔案,是他爺爺留給他的。我給賣……我現在交給你,請你替未真保管。”
雲深皺眉,“謝先生為什麼要交給我保管?這份檔案對你們謝家應該很重要吧,為什麼不直接交給謝未真?”
謝冠連連搖頭,“不行,不行。現在萬萬不能交給未真。雲深同學,我知道我這個要求有點強人所難。只是如今我走投無路,除了你,我不知道還有誰可以託付。
這份檔案,對未真很重要。可現在未真一無所用,現在交給他,只會害了他。雲深同學,請你幫忙保管幾年,等到謝未真滿二十五歲的時候再交給他。求求你,求求你,好不好?”
“我想先看看這份檔案。”雲深沒急著答應。她要先評估一下檔案的重要性和危險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