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3 / 4)

是魯哈兒,副職是低他一階的一個統領,名喚朗赤,平日魯哈兒不在時,便代了他的職責。

阮小么立在堂當中,按例事未定論,無需跪著;玉菱等人屬苦主與人證,只按次坐在了左右兩邊。幾人俱不發一言,等堂上開口。

刑堂這屋空廣,平日裡沒個人氣,冷冷清清,此刻掩了門,角落生了炭盆,卻仍抵擋不住外頭鑽進來的絲絲寒意,捲到人身上,一層緊著一層,似一把刀子在心膽上劃來劃去。

不一會,一個面目深邃、留著髭鬚的中年男子匆匆過了來,門一開,帶進一股子寒氣,又被他風風火火的力度衝散,隨之而去。

朗赤進了刑堂,像上首那婆子點了點頭,坐在了一旁,雙目沉沉似鐵,精光內斂,朝向阮小么,道:“將原委道來。”

座下幾人似乎都有些忌憚這人,皆是正襟危坐,就連最饒舌刁鑽的錦繡都未曾開口,只垂頭盯著阮小么,眼中冷誚。

這架勢搞得像三堂會審一般,事到如今,阮小么慶幸的是,這群人沒有不分青紅皂白就將自己毒打一頓或是關小黑屋什麼的,好歹還弄出了這麼個面子工程。

她將事情經過從頭到尾向這人說了一遍,道:“奴婢所說,句句屬實,查哈子井巷的葉大夫可以為奴婢作證。”

朗赤不置可否,問那婆子,“如今可否派人傳信與葉大夫?”

那婆子望了一眼微掩的窗外天色,搖搖頭,“今日雖不宵禁,仍恐驚擾了貴人。”

此時,座下為首的玉菱從容起身,走至阮小么身邊,先像上首兩人行禮,“嬤嬤、副職。”

這姑娘年歲不大,禮數卻周全的很,心思也細,在府上的時間久,誰人各自的喜好、憎惡都一清二楚,可謂八面玲瓏,此刻行完禮,卻並不說話,只待那二人依允了,這才道:“方才聽人說了,現下葉大夫進了宮,並不在府上,恐怕回來的也遲,況且素日事忙,若是差人報信,少不得要待到明日。這位妹妹出來府上,有些不同,想是各樣規矩曉得的也不大多。況本也無甚,一個鐲子罷了,也不是什麼值錢玩意兒,此事……不若就此作罷,也免得掃了眾人的興!”

“胡說!”那婆子斥了一句,道:“這已是偷盜之事,即便你是苦主,也不是你說作罷便可作罷的,府中自然有府中的規矩!我知你性子和善,此事休要再提!”

她揮了揮手,玉菱只得垂首退回了座上。

如此一來,她瞬時間摘了個清清白白,阮小么便成了眾人更加可恨的物件。

因主子們都不在,刑堂統領雖可代管事,若無確鑿鐵證,也不好擅自做主,那統領聽幾人說完,眉頭深擰,一言不發,倒是旁邊的婆子不以為然,只道:“鐲子從她自個兒身上掉下來,不就是鐵證了?足可以先關刑堂,待主子回來,便可發落了!”

阮小么忍氣吞聲不下去,抬了頭看向首座二人,徑直道:“若是時候葉大夫回來了,證明奴婢是清白的,那二位該如何自處!?”

“放肆!”朗赤一聲呵斥。

“非是奴婢放肆,只是實話實說!若東西真是奴婢偷的,為何在府外不去銷贓,還要帶回府中?萬一給人瞧見了,不是百口莫辯麼!況且這哪裡算什麼鐵證!奴婢進府不過月餘,連各位姑娘的屋子都分不大清,怎麼還能摸到玉菱姐姐那處,偷了她的東西!”阮小么頭顱高昂,一字一句,言之鑿鑿。

她確實冤枉,不是因被人栽贓,而是似乎每逢遇事時,自己總是被人不分青紅皂白的處置,分明事實就在眼前,這些人都不願睜眼去瞧一瞧,只認定她是那個禍害,這種氣誰能忍得了!

錦繡沒好氣地搶了一句,“誰知道不是你見獵心喜,想自個兒留著東西呢!”

堂上那婆子掃去一道視線,冰冷冷地投在錦繡身上,讓她垂了垂頭,噤聲。

而這時香玉也站了起身,如玉菱一般,向二人拜了一禮,道:“阮妹妹說的也在理,畢竟事兒是我姐妹兩發現的,若阮妹妹真是清白,難保我與錦繡不會被人當做挑事兒的刺頭,不若這樣——請嬤嬤與朗赤大人去瞧一瞧阮妹妹的住處,若真有那等醃?之事,想來大人慧眼,必能查出蛛絲馬跡,若是乾乾淨淨,那也不妨待得明日,差人問一問葉大夫,便水落石出了!”

那兩人一聽,也覺可行,當下點了點頭。

阮小么先是鬆了口氣,想搜查,便任他們搜了,還自己個清白;然而寬心不到剎那,猛然間又一顆心沉了下去,咯噔一響。

——莫不是早給自己設了套?

她那處又不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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