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到; 自己如今的實力了。
真弱。它自嘲地咧了咧嘴; 笑得比哭還難看。
那兩隻野狼犬並不能體會它的心情,它們撕咬著眼前這散發著誘人香味的獵物,想要將這美味拆吃入腹,只是這獵物的皮有些厚,它們啃咬起來著實費勁。
“嗷——”
突然,毫無徵兆地,兩隻野狼犬同時發出了一聲慘叫; 將陷入自我情緒中的吉魯魯驚醒了。
它抬頭一看,只見那兩隻剛剛還囂張無比的野狼犬,被一雙鐵鉗一樣的手箍住了脖子,半舉在了空中。那雙大手五指用力收攏,再往山洞的石壁上一擲,那兩隻野狼犬便徹底沒了聲息。
不知何時,已經睜開眼睛的傑伊,側頭看了吉魯魯一眼,他的眼睛迷迷濛濛,眼睫毛上還沾著半乾的淤泥,他眉頭緊皺著,顯然在隱忍著巨大的痛苦。
傑伊知道自己生病了,他此時此刻像置身在火爐之中一樣,他甚至能夠感受到體內血脈之力的沸騰,像是隨時隨地都在蒸發一樣。
而在這股熱意之中,又有一陣陣的寒意升起,讓他陷入冰火兩重天之中。
他費力地往後退,想要半坐起身,被閃電擊中的身軀麻木依舊,這給他的行動造成了很大的不便。
吉魯魯沒有去幫他,就靜靜地呆坐在那裡,看著他艱難地行動。
等傑伊坐起來,靠在山洞石壁上的時候,已是大汗淋漓,不過出了一身汗,他倒是感覺好了一些。
他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傷勢,除了被閃電燒焦的面板,其他倒沒有什麼大問題,從那樣高的地方摔下來,只是受了一點輕傷,已經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至於那兩隻野狼犬,他倒是沒怎麼放在心上。
環顧了一下山洞,他摸了摸隱隱作痛的後腦勺,也依稀想起自己是怎麼到了這山洞中的。
“謝了。”他的聲音十分的乾澀,低啞得聽不清話語。
吉魯魯的身影僵了僵,它輕哼了一聲,飛出了山洞,從分…身手中接過了火把——它並不想讓傑伊知道分…身的存在。
然後,它又飛進了山洞裡,撿了樹枝和樹葉,在傑伊腳邊燃起了一個火堆,給這陰森寒冷的山洞帶來了幾分暖意。
傑伊看著小惡魔忙忙碌碌,腦海中浮現的卻是喬茜的身影。
如果被喬茜看到他這幅慘樣,也不知道又會哭成什麼樣子,幸好,她不在這裡。
雖然這樣想著,但傑伊的心裡其實是渴望著見到他的小丫頭的,大概人脆弱的時候,總會希望最親近的人陪在身邊吧。
他也不知道到底哪裡出了問題,為什麼那種只在他年幼時出現的危機感,好像又突然重新出現在了他的生命裡。
傑伊摸了摸空間戒指,拿出了一個藥瓶,將裡面的藥水灑在了身邊——這藥水有著強烈的刺激性,能夠防止野獸和蛇蟲的靠近,對人體沒有什麼壞處,就是味道重了點。
然後,他又拿出了一條毯子,將自己的身體裹得嚴嚴實實的,他的空間戒指裡並沒有退燒的草藥或者藥劑,他只能靠自己的意志力扛過去。
他翻了個身,閉上了眼睛。
現在的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弱小無依的孩子了,面對危機,他有了足夠的底氣,而此時此刻,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趕緊克服病魔,趕快好起來。
他將對喬茜的思念埋在了心底,只希望他的小丫頭能夠一切安好,等他回去找她。漸漸地,他的呼吸變得均勻了起來,陷入了沉睡之中。
他在這邊艱難入睡,另一邊,跟著普魯登斯一行人的喬茜,卻迎來了第二個不眠之夜。
此時此刻,她躺在魔法帳篷的木床…上,披散著長髮,瞪大了一雙碧眼,看著帳篷頂發呆。
她跟傑伊分開,已經兩天了,她的情緒早就穩定了下來,雖然還是餘怒未消,但同時,她也抑制不住內心不斷湧起的思念。
她和傑伊,好像還從未分開過,或者說,從未分開這麼長的時間。從她來到這個世界,除了剛開始,傑伊在路加大叔家裡養傷的那幾天,他們就一直是在一起的。
傑伊,這個男人已經侵佔了她生活的方方面面,深入了她的骨髓,成為她無法割捨的一部分,成為了一種理所當然的存在。
突然的分開,讓她覺得很不習慣,感覺哪裡都不自在,明明只是身邊少了一個人,卻像把自己也給丟了。
或許,分開是對的,這樣她才能真正強大起來。可是,喬茜的心裡除了思念,還有滿滿的擔憂,她怕他會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