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卻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活該不得好死。”
不說安嘉慕目眥欲裂;就是在場的別人,聽著心裡都發寒;雖說宅門爭鬥免不了;可像這樣歹毒的也少見;而且,也終於明白為什麼謝氏會被關到莊子上了;說起來,大老爺還真是仁慈啊。
這謝氏不僅在香餅子裡下藥,讓大老爺斷子絕孫;更把兩位少爺都弄死了;還是真個死法兒;那可是堂堂安府正出的少爺,聽著都讓人覺著醃心。
安嘉慕雖早知道謝氏跟大姨娘勾著,害死了自己兩個兒子;卻並不知是這麼死的;再怎麼也是自己的親骨肉;賤人這麼使陰招;實在可憎之極。
最可惡;自己秉著難得的慈心,放她一碼;這賤人不自省;反而用盡心思又來害嘟嘟;一想到這賤人對嘟嘟動過惡念;安嘉慕就恨不能把她剝皮抽筋;臉色冷如北極冰川;吐出兩個字:“賤人。”
大姨娘卻彷彿瘋了一般;哈哈笑了起來:“賤人?大老爺罵的好輕巧;在大老爺心裡;除了安然這個賤丫頭;我們這些女人,大概都是不識趣的賤人;在大老爺心裡,根本從來沒把我們這些女人當人看到;就算大老爺養的小貓小狗,都比我們強;至少它們能得大老爺偶爾的眷顧;可我們呢;除了天天等;日日盼;還有什麼;大老爺還一個女人一個女人的往家納;整個安府的女人;誰沒幾個手段;沒心思;若安然這賤丫頭沒有心思手段,趁著大老爺吃醉酒爬上大老爺的床;又怎輪的上她當大夫人。”
安然把孩子交在僕婦手裡;看著大姨娘:“過去的事兒我雖不記得了;可這件事若不是大姨娘給安然設套;想收拾了這傻丫頭;怕也沒有這麼容易的事兒吧。”
大姨娘看了她良久;呵呵笑了兩聲:“怨只怨我棋差一招;當日存著一絲善念;只把你這賤丫頭髮落到了外廚房;才讓你得機會翻身;若早知今日;當初就該直接叫了人牙子進來把你賣到窯子裡去。”
一絲善念?安然搖搖頭:“大姨娘這會兒還遮掩什麼;你哪有什麼善念;之所以沒把安然賣了;是顧及大老爺吧;生怕大老爺想起我來;到時候責難於你;都這時候了;何必還說這樣違心的漂亮話;你還指望什麼不成。”
大姨娘愣了愣;目光掃過安嘉慕;見他眼裡深沉的憎惡,就彷彿自己是一個個噁心至極的人;這麼多年來;她一直盼著這男人眼裡能有她;哪怕一點一滴,一絲一毫也成;可她看到的永遠是淡。
;哪怕在床榻之上最親密的時刻;她依然覺得,這男人離她很遠很遠;遠到遙不可及;遠到這輩子自己都不可能夠得上。
而現在,他眼裡終於看見自己了;卻是厭憎;深深的厭憎;有那麼一瞬;甚至大姨娘自己都懷疑;是不是跟這男人有干係;不然,怎會如此;這賤丫頭說的不錯,自己還指望什麼;難道到了這種地步;自己還在奢望這男人能念在過往的情分上,對自己如何如何嗎;自己錯了;這男人對自己根本沒有絲毫情意。
安然見她神色混亂;往前走了兩步;安嘉慕嚇了一跳,急忙攔住她:“小心。”
安然衝他搖搖頭;兩人眼神交流片刻;彼此心意便已明瞭。
安嘉慕放開了她;卻渾身戒備;目光定定望著安然;一刻也不敢放鬆;這些落在大姨娘眼裡;更勾起了她滿心的嫉恨。
她恨恨的看著安然:“都是你;都是你這個賤丫頭;若不是你;我如今還是安府的大姨娘;享盡榮華富貴;錦衣玉食;斷然不會落到這種境地;都是你……”
安然點點頭:“你說的沒錯;都是因為我;大姨娘,你心裡明明恨得是我;用刀指著皓思做什麼;他只是個無辜的孩子;害你到這種地步的人是我安然;你手裡的匕首該指向我;我換皓思過來豈不正好。”
大姨娘如今已經慌亂;滿腦子恨意的她,已難以分辨出當前的形勢;便覺安然說的是;自己恨的人是這賤丫頭;便殺了皓思有什麼用;手裡的匕首卻仍然往皓思脖子上近了一分;劃出一道血線;不過瞬間,鮮紅的血便滴了下來;大姨娘瞪著安然:“你退後。”
安然嚇了一跳,忙往後退了一步;大姨娘尖著嗓子笑了兩聲:“你都是心善;這也不是你兒子;謝氏差點兒害了你;你倒是假仁假義;對她的兒子還如此緊張;是給大老爺看的吧;你果真比我更有心計有手段;怪不得能把大老爺會娶了你呢;你放心;我現在還不會弄死他;可你要是不聽話;就說不準了;你不是要換他嗎;別當我傻;安大廚腰裡鋒利的匕首;可是人盡皆知。”
安然這才明白,她是忌諱自己腰裡的匕首;抬手把腰裡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