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嘉慕的事兒,恍惚以為是夫妻最平常的親熱;忍不住回應他;這幾乎成了夫妻間的本能。
安嘉慕頗為歡喜;小媳婦兒忽然不再反抗,也不跟剛才那樣冷冰冰的,要跟他生分一般;她有熱度;且漸漸回應;就像之前他們無數次親熱一樣;讓他欲罷不能;或許她不計較了……
只是當安然睜開眼,看到眼前的臉;頓時一驚;這張臉不是梅大;是安嘉慕;想起過往別院裡的情景,猛然把他推開。
安嘉慕正高興;自然便放鬆了對她的鉗制;一個不妨,被安然直接推下床榻;坐在地上愣愣看著安然。
安然手忙腳亂的抓起床裡錦被裹住自己;也看著他;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是驚慌無措;懊惱與悔恨。
安嘉慕忽然想起冀州別院的滴翠軒;她此時的神情彷彿跟那日重合起來,讓他瞬間清醒過來;她不是別的女人;她是安然;她的性子自己相當清楚;這樣只會把她推的更遠;讓事情更無法收拾。
且,她是他此生唯一的妻;是他恨不能含在嘴裡疼的小媳婦兒;稀罕都稀罕不夠;哪捨得傷她;而這種狀況下;自己很可能就會傷了她。
偏偏此時的小媳婦兒異常勾人;蓬亂的鬢髮;慌亂的神情;擁被而坐;望著自己的目光,盈盈然,呈現出難得一見的軟弱;可憐非常,讓他……可他不能;忙別開頭;深吸了兩口氣……
回過頭,只一眼;火氣便又竄了上來;安嘉慕嘆了口氣;索性站起來轉身:“你,你先把衣裳穿好;我們再說別的。”撂下話快步出了寢室。
安然反倒愣了;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以她對安嘉慕的瞭解;斷然不會放過自己;當初在別院之所以忍住,是因兩人那時並沒有實質性的關係;只能算還處在曖昧期的男女;而現在,自己跟他有名有份;他可以不用忌諱;光明正大的行駛他作為丈夫的權利;可他卻放過了自己;這還是自己知道的安家大老爺嗎?
說起來,自己認識的只是腦子裡想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