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一接通,賀澤南便說道:
“今兒有手術嗎?要是沒的話過來陪我喝一杯。”
他的語氣裡明顯充滿煩躁,任誰都能聽得出來,他今兒心情不好。
電話那頭是他的發小之一梁言風。
梁家世代行醫,梁言風的爺爺是早年出國留洋的西醫,心腦血管方面首屈一指的專家,從以前就是一些不可言說人物的御用醫生。
到了梁言風爸爸那一輩,就開始將醫術和商業結合起來,創辦了國內最大的私立醫院集團。
雖然梁家的醫院收費昂貴,賺了不少有錢人的錢,可每年也行善積德救苦救窮。
從某種意義來看,也算行俠仗義。
也不知梁言風說了什麼,賀澤南很快便掛了電話。
他走進房間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便走出來,到酒櫃裡挑了瓶洋酒。
讓廚房準備好了一桌菜,他邊看新聞邊喝了兩杯。
沒多久,梁言風推門走了進來。
好在他的醫院離他這會所不遠,來的倒也快。
“怎麼了你?遇到什麼煩心事了?”梁言風穿著西褲和襯衫,一看就是脫了白大褂直接過來的,一身的消毒水味兒。
他一進來,就看到賀澤南已經自己喝上了,於是便關心的問道。
賀澤南拿過一旁的空杯子,給他也倒了一杯,推到他的前面,說道:“先喝。”
話不多說,兩人就這麼沉默的對飲了起來。
都是二十多年的兄弟了,從小一起淘過來的,對彼此的性格都特別瞭解。
賀澤南現在不想說,那就是還沒想好怎麼說。
過了大約十來分鐘,賀澤南才有些吞吞吐吐的開口問道:“言風,假如你跟你家夏聽雨分手了,那作為兄弟,是不是絕不能跟她那什麼?”
“你這比方……”梁言風頗不滿,頓了下才說道,“朋友妻不可欺,更何況是兄弟。怎麼?你這是看上誰的前‘妻’了?”
一語中的!
誰都知道他賀澤南28年來還沒交過女朋友,哪來的“妻”給別人欺啊,那隻能是欺別人的了啊。
賀澤南也不否認,只是臉有些臭,悶聲又灌了一口酒。
他們兄弟5個,目前也就梁言風一個人有了另一半。但這也是剛發生不久的事情,梁家二老還都不知道呢。
所以賀澤南這回遇到感情問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畢竟身邊能取經的也就只有他了。
至於另外三個,一個回美國了,一個在大溪地長期出差,還有一個在拍戲,都不在b市裡。
不過就算在,也幫不上他什麼忙。
“你那會兒是怎麼確定自己喜歡聽雨的?”半響,賀澤南晃著水晶杯裡已經化成圓球的冰塊,狀似隨意的問道。
梁言風聞言挑眉,放下酒杯,一臉好笑得不答反問道:“你真喜歡上別人家的姑娘啦?”
“嘖,什麼別人家的,怎麼就別人家的了,倆人兒已經分了。”賀澤南下意識就否認了,然後才反應過來的補充道,“哎你這人……誰喜歡上了?我只是問問你而已!”
賀澤南俊朗帥氣的臉上滿是不耐煩和某種被揭穿的惱羞成怒。
梁言風笑笑,不和他辯。
“其實那時候我也困擾過一陣子的。”他說了這麼一句,就沒再說下去,頗有賣關子的意味。
他看看賀澤南,那一副眼巴巴等他說的表情實在是逗樂了他。
賀澤南見狀就從盤子裡抓了粒花生米用力砸向他,“你丫笑屁啊,要說趕緊說,不說拉倒!”
梁言風伸手接著砸到自己胸口的花生米,邊笑邊隨手丟了回去。
“你這是虛心請教的態度嗎?就你這炸毛脾氣,哪家姑娘受得了你我就問你。”
賀澤南聞言一臉不屑,他脾氣差怎麼了?他愛炸毛怎麼了?就不興他找一脾氣特好的啊!
梁言風見他根本毫無悔意,也就對他不抱啥希望了,往椅背上一靠,開始傳授經驗。
“你也知道聽雨是我病人,我認識她那年,她就一16歲的小丫頭片子,我一直把她當成小孩子的。後來,她每年哮喘發作總要來住個幾次院,漸漸地,我就有點分不清我對她那種疼惜和牽掛到底是因為她羸弱的身體還是她這個人。”梁言風回憶著自己這些年和夏聽雨的點點滴滴,緩緩說道。
“那你後來怎麼就確定了呢?”賀澤南聽得認真,立刻追問道。
“很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