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遇見這樣沒臉沒皮的人,當下又氣又急,連話也說不出了,只用一雙澄亮的大眼睛瞪住對方。
蘭麝笑了,笑得咯咯響,手帕子捂住嘴,前倒後仰:“妹妹這是怎麼了?我跟妹妹相識這許多年,還是頭回見妹妹說不出話來呢!”
文蘇兒被她一激,終於口舌又恢復了靈敏:“你還好意思叫我妹妹!告訴你啊姓蘭的,我身上疹子還沒好全呢!你有本事再靠近些?身上衣服新的吧?別回去又燒了,小家小戶的,賠得起幾套?”
丫鬟們撲嗤一聲都笑了出來,彼此交換下眼神,心想小姐的嘴皮子果然不是虛的。
蘭麝呢?
白淨的麵皮一抖,雙目忽然有些失去焦點,不過下一瞬間,卻又很快地恢復了過來。
“哎呀妹妹,過去的事還提它做什麼?姐姐我也是一時疏忽,老虎還有個打盹的時候呢,更別提你我了!”
“你少拿我跟你一處提!”文蘇兒一旦說順了嘴,那可真是不容易對付的:“你有事沒有?沒事出去,我等我哥來呢!他不待見你,你不知道?”
打蛇要打七寸,這一點文蘇兒很明白。
這一回,蘭麝的臉變白了,唰的一下,變得死白,不過到底她老成,很快咬了下嘴唇,然後慢慢臉上又有了血色。
“妹妹才不說是,要尋文掌櫃的麼?我倒是有些風聲,你要不要聽?”
文蘇兒哼了一聲,不相信地看著她:“謊話說得成精了呢!你怎麼會知道我哥的訊息?他看見你只會讓!”
蘭麝心裡酸得成了老缸子醋,面上還不得不保持鎮定,冒著幾個丫鬟連恥笑帶鄙夷的眼神光,老神在在地回道:“文大哥沒看見我,是我,遠遠地看見了他,且不止他一個,還有”深深地看了文蘇兒一眼:“還有秋師傅。”
“什麼?!”
文蘇兒一下就從繡墩上站了起來,錯愕和驚悚,愈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是說,他走了麼?離開淞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