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看了一眼秋子固依舊玉立淡然的背影,張口想說些什麼,最終無一字出口,轉身拂袖,疾步而去。
鈞哥關切地看著秋子固,覺得對方臉色不好,便扶他坐在遊廊下:“哥,這裡坐坐。要不要緊?寺裡有膏藥,要不要我去尋一記來貼貼?”
秋子固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沒什麼,”聲音恢復了自然鎮定:“你當我是什麼人了?一打也挨不起麼?小時候初拜師傅時,也不知吃了多少打,能活到今天的,都是皮厚肉糙的主兒!”
鈞哥不信地瞪著他:“當我三歲小孩?這話天下人都說得,唯你秋子固說不得!誰不知你一向順風順水,天才似的過了幾十年?你師傅得了你樂上天還差不多,還打你?再說皮厚肉糙,”敲了秋子固的肩膀一下:“你這樣還算皮厚肉糙,那我怎麼辦?敢情身上不是皮了,是草垛子了!”
秋子固一下就笑了出來,陡然覺得胸口一陣刺痛,那笑便凝固在臉上了。
鈞哥覺出不好來,忙扶起他來要向後走:“找我姐去,我姐是藥!”
本來要說我姐有藥的,一不留神說成了我姐是藥,倒是錯有錯著,歪打正著地觸在秋子固心上。
不過見鈞哥的手伸了過來,秋子固還是半玩笑半認真地打了下去:“我用你扶?過反了吧?”
鈞哥咧開嘴笑了:“你是我哥啊,”嬉皮笑臉地:“受傷我扶一把又怎麼了?”
秋子固心頭忽地一熱,沒由得的心跳加快:“我怎麼成你哥了?“
鈞哥還是笑,嘿嘿地,不過忽然想到什麼,驟然又板起臉來:“對了我姐生你的氣呢!好好的,哥你怎麼說走就走了?我們都等著今兒跟你出來,一塊兒玩樂呢!哥你倒好,不吭不哈地出門去了,連個信兒也不給我姐遞!“
此時的秋子固,再不是早起出門時的那個人了,魔障一事已解,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