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一會要喝的。”
文亦童的手,重重壓在結頭上,寸步不讓。
“秋師傅還是跟我走吧,時候晚了,姑娘也好了許多,再留下去,只怕不便。”幽幽涼涼的聲音響了起來,尾音帶著一絲危險壓抑的沙啞。
秋子固緩緩直起身來,極近地面對自己東家。
空氣裡沉靜下去,寂靜一片,沒人說話,但是卻都覺出呼吸有些凝滯,空氣裡充滿了怪異的壓迫感。
珍娘這才看出,原來秋子固比文亦童高半個頭呢!
平日他總是退在姓文的背後半步,因此看不出來,如今面對面,差距就十分明顯了。
文亦童不得已,極難得的揚起了頭,漂亮的鳳目中,閃過暗沉冷光,可這回,秋子固先開口了。
“城門已關,東家帶我去哪兒?”
空氣裡的溫度彷彿霎那間降到冰點。
記憶中,秋子固還從來沒有這樣直接駁回過文家人的意見。
文亦童眼中陡然掠過一道血色光芒,鋒銳眼神化為利劍一般的寒光:“秋師傅什麼意思?質疑我的話麼?還是說,除了這裡,就沒地方可去了?”
秋子固沉穩淡定,不動聲色:“東家誤會,我的意思就只是字面意思。”
鈞哥好容易才將嘴裡的面嚥下去,這會兒能說得出話了,立刻就偏幫秋子固:“秋哥的意思是城門已經關了。這話沒錯啊,城門是已經關了啊。我們後頭有廂房,本也是預備客人住的,若二位。。。”
“不必了!”文亦童依舊只看著秋子固說話:“我們文家自有歇息的地方。離此地不遠,就是文家的田地,文家,”將自己的姓字說得極重:“自有鄉館下處。”薄削唇角倏地勾起,劃出一道幽涼嘲諷的弧度:“秋師傅,”雙手向空中一劃:“這裡?還是文家?”
如此明顯的脅迫之意,就連鈞哥都聽出來了,不由得立刻生氣,待要說什麼,卻被珍娘拉住了衣襟。
“秋大哥,文掌櫃,”珍娘平靜而坦然,幽黑瞳仁,映出對面一雙男子,微微惶亂不敢置信的神情:“若有別的下處,還是請離開的好。小店只管飲食,並不留人住宿。”
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