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向他,便連春兒都緊張的攥緊了拳頭。
“自他走後,皇室軍隊的密間處就再沒有運作起來。”
定王說完了最後一句話。
春兒著急了,正所謂懷璧其罪,獨一無二的東西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擁有的。
“定王這是何意?”
定王將視線轉向她,竟是露出了安撫的笑容,“春兒不用怕,我不會傷害你們的。”
春兒面上放鬆了不少,內心卻仍是提防的,定王他們都不瞭解,便真是個良善之人,可這年代,若是碰到了國家大義,即便是親兒子也沒準兒會被犧牲了。
“……師父沒有提過,他因病過世,當年也只來得及教我如何去辨別這些人,並沒有教授具體的內容。”
原修不知是不是與春兒想的一樣,還是事實真的如此,顯然他並沒有給出定王期盼的那個答案。
定王看著他點了點頭,“這樣啊……”
“遺物也是沒有的,他曾吩咐我將他的住所燒燬,因此除了一座墳墓,如今是什麼都不剩了。”
原修臉色灰暗的再次說道。
定王沒有言語,一直站在他身後的卓一漢也是面露悲慼之色。
“一漢去準備些東西,明天,修兒你帶個路吧。”
定王交代完,帶著點兒疲憊感的揮手讓他倆出去了。
………
出了門,原修便按照原本的打算去小堂哥那兒,春兒有心想問的再清楚些,不過也明白這時間不合適,便重又拿起了弓箭,練習了起來。
過午之後原修還沒有回來,卻是等來了劉恆。
“劉大哥,怎麼有空過來?”
春兒擦擦頭上的汗,按理應該收拾收拾才能見客,不過看劉恆挺急切的樣子,便迎了上去。
劉恆的確是著急,不過急的卻是喜事兒。
“弟妹,原家的事兒可是有譜兒了。”
“怎麼?”春兒忙問道。
於是劉恆將原家在牢裡窩裡鬥,順便把事情捅了出來的事情說了個清楚,又提到高知縣都聽了個全乎,當場就讓人寫了供狀,又讓原家人都畫了押。
春兒聽的直暈乎,這感覺就好像等著玩兒六十米的跳樓機,坐上去了才發現只把你送到一米就降下來了一樣,感情都是白緊張?!
那,原三到底是哪來兒的膽子敢折騰這個事兒的,其他三個人又怎麼會幫著呢?!
“……恐怕是跟南街的脫不了關係,只是不好再往下查了。”
劉恆看她的表情就明白了,左右看看沒人,便低聲提醒了一句。
春兒一挑眉,又跟南街的牽扯上了!雷家到底是想幹什麼?!
當然,這問題問不到劉恆了,他既是說不好往下查,那恐怕是高知縣的意思,難道真是跟定王有關嗎?
春兒的心思是千迴百轉,嘴裡仍繼續說著話:“多謝劉大哥,您過來這兒是通知我們再去趟衙門?”
“對,明日巳時便判了,記得過去一趟。”劉恆答道。
春兒答應了之後又謝了他,接著才將人送出了宅院。
等人走了,春兒也沒有繼續練弓的興致了,將東西整理好了,便回了屋。
她還記得原修曾說過,雷家之所以在安平鎮有這個地位,是因為他娘在定王那裡做事,還是個有點兒地位的。若是想弄清楚這個事兒,如今最快的辦法就是直接問定王他們。
可問了要如何呢?沒這人也便罷了,若是有,接下來要如何?
雷家雖是跟自家有些過節,可那些事兒都是說大也大不到哪兒去的,他們的底下又有那麼些人,即便真的定罪,找幾個人出來頂著也總是逃得過的。
相反自家的底牌可就掀開了,若是一棒子打不死他們,前期就一定要避免打草驚蛇!
春兒右手握拳輕敲了一下桌子,拿定了主意,出了門準備去找定王妃。
此時的定王妃正在原圓的屋裡,原圓已經有了些好轉,精氣神兒足實了不少。
春兒挑簾進門時,她還笑了笑,招呼了一聲,“二嫂。”
春兒點了點頭,外界的事兒都是瞞著她的,所以時至今日她還不知原修很有可能跟她沒有血緣關係。
“好些了?飯食都吃乾淨了?”春兒看了看放在一旁的碗碟,同樣笑眯眯的問著話。
要說這經歷了苦難的人,恐怕最怕的便是別人拿異樣的眼光、態度來對待他們,無論是鄙夷的或是同情的。
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