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4)

小說:珠聯璧合 作者:溜溜

親那夜,他便狂性大發,要殺了自己,或者看她不順眼,將她隨意賜予手下……那她該如何應對?她雖然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但也不喜歡英年早逝,更不喜歡死得太難看。

韋姌敲著腦袋,愁眉不展,陽月坐在她身旁嘆道:“小姐可是怕了?”

韋姌嘴硬道:“我不是怕,只是有些緊張。畢竟婚期突然提前了。”

陽月也不戳穿她,只說:“奴婢這幾日混在洗衣房,倒是聽了些事情,小姐想不想知道?蕭鐸在漢人的眼裡,與在我們眼中是大不同的。”

“怎麼說?”

“奴婢聽說,蕭鐸原本是蕭毅的內侄,應該喊他一聲姑父。幼年時,蕭鐸家中出了變故,父母雙亡,他的姑姑柴氏剛好沒有生育,便將他過繼到膝下,認為兒子。蕭毅年輕時候酗酒好賭,不過是澤潞節度使李繼韜麾下的一名牙兵,還因殺人坐過牢。蕭鐸小小年紀,為貼補家計,便出去販茶賣貨,十分懂事。”

韋姌想到阿哥和阿爹口中那個成熟穩重,精於謀略的蕭使相,很難與陽月所說的這個走馬鬥雞的年輕人聯絡在一起。而那個戰功赫赫的天雄軍指揮使蕭鐸跟小小的賣貨郎也完全掛不上鉤。

陽月接著說道:“至於與後蜀的那一戰,據說並不全是為了他原來的夫人,具體的原因,恐怕只有天雄軍的將領才知道了。當時守城的後蜀將士負隅頑抗,城破之後還率軍在巷弄中死戰,導致後漢的軍隊亦是傷亡慘重。蕭鐸本有意放蜀兵一條生路,哪知他們非但誓死不降,還說活著便會殺光漢軍,蕭鐸這才下令將他們全部殺死。那些女戰俘的事,也與蕭鐸無關。是天雄軍的一名將領趁蕭鐸不在營中,擅自做主,事後蕭鐸也將那名將領斬首示眾了。”

韋姌點了點頭,這麼說,那些傳言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

“她們還說中原連年混戰,朝代更替頻繁,其實屠城殺人的事屢見不鮮。蕭鐸若真是如世人傳言的那般可怕,又怎麼會有那麼多人投奔效忠於他呢?畢竟年紀輕輕就能做到指揮使這樣的高位,憑的都是真本事。”

韋姌讀過歷史,知道在亂世當用重典。她先前在九黎,對族民們恐懼蕭鐸的事耳濡目染,先入為主地否定了蕭鐸,卻忘記了在所處的這個時代背景下,蕭鐸所為也無可厚非。

中原大地連年割據混戰,天下都在等一個明君聖主出現。

她雖不見得對蕭鐸立刻改觀,但好歹不是畏之如同猛獸蛇蠍了。也許小心與他周旋,她還是能撿回條小命的。

正月十六,周宗彥派霍甲送韋姌嫁往鄴都。

韋姌穿著喜服,去北院拜別馮氏。馮氏拉著她的手,依依不捨道:“小姌,好好照顧自己,缺什麼就派人回來說一聲。”

這短短時間的相處,韋姌已經把馮氏視作親人,她跪下磕頭道:“母親多保重。女兒無法再在您膝前盡孝,惟願您平安康健。”

馮氏忍不住落淚,與韋姌抱在一起,哭作一團,直到周宗彥派人進來催促。

馮氏又親自將韋姌送出府。

周宗彥見馮氏出來,連忙將披風解了為她披上:“外面風大,夫人出來做什麼?”

馮氏瞥了他一眼,只管把手上的玉鐲摘下來,要套在韋姌的手上。

“母親,萬萬使不得!”韋姌推拒。

“拿著,這是母親添給你的嫁妝。你姐姐出嫁的時候,也是如此。”馮氏拉著韋姌,當著眾人的面,將玉鐲套在了她的手上。

韋姌知馮氏的心意,萬分感激,跪下行了個長禮。

周宗彥也沒說什麼,只道:“時候不早了,上路吧。”

陽月扶著韋姌上了馬車,韋姌掀開車窗上的簾子,伸出手拉著馮氏:“母親,您身子不好,趕緊進去吧。若有機會,我一定回來探望您。”

馮氏握著她的手,連聲應好,涕淚漣漣。這一幕母女情深,映在了許多人的腦海裡。以至於此後無人再敢說韋姌只是周宗彥認下的義女,在魏國公府裡頭無半點分量。

青州前去鄴都,途徑淄州,齊州,博州,路上大概是半月的路程。淄州和齊州還是平盧節度使楊守貞所轄,但到了博州便進入了天雄節度使的轄區,何況鄴都那邊還專門派了人到博州接應。

來接應的人是蕭鐸麾下的都虞候魏緒,乃是一員猛將。他親率五十名部眾,已從鄴都出發。

到達齊州的那一夜,天色已晚。因為下午有小雨,耽擱了行程。客棧裡沒有空餘的房間,霍甲便命人去問問齊州刺史,官邸可否借用一夜。齊州刺史聽說是魏國公府的送親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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