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
“魏都頭是蕭軍使麾下的猛將,有以一敵百之勇,定能全身而退。我們趕緊走吧!晚了可就走不掉了!”霍甲著急道。
韋姌再不遲疑,跟著霍甲出門上了馬車,馬車夤夜飛奔著離開了齊州。
第二日,陽月在馬車上醒來,著急地四顧,看到韋姌方才鬆了口氣。
“小姐,您沒事吧?”
韋姌昨夜受了不小的驚嚇,但為免陽月擔心,仍是露出笑容來:“幸虧蕭鐸麾下的魏緒及時趕到,我沒事。”
“他們不是說好在博州接應的嗎?怎麼忽然跑到齊州來了?不過幸好他們來了,要不然我們這些人……”陽月想起來,還是覺得後怕,伸手順了順胸口。
“月娘,那個魏都頭,是我在山洞裡遇到的人之一。”韋姌儘量鎮定地說道。
“嗯?”陽月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小姐是說……是說……”
“那另一個人,很有可能就是蕭鐸。”
陽月抬手捂住嘴巴,難以置信地看著韋姌。韋姌輕輕點了點頭。
從昨夜她一直在想,什麼人能讓周宗彥派出兩個心腹家臣搭救,又是什麼人能夠讓魏緒叫一聲主上。想來想去,便只有蕭鐸。
那人便是蕭鐸。便是傳說中殘忍暴虐,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呵,還真是不能盡信傳說。他雖然冷漠,倒也不至於毫無人性。難怪蕭家沒有追究那一夜她被擄走的事情。
然而,讓韋姌更想不明白的是,究竟是什麼人將九黎的事情洩露出去的?就算在九黎族中,知道此事的人,應該也只有阿爹阿哥和她三人而已。如果楊信知道了,還有沒有其他人知情?
大概是那晚受了驚嚇,加之思慮甚重,韋姌在接下來的日子裡竟然病倒了。
這一病,便病到了鄴都,沒有絲毫好轉的跡象。
她本來應該在到達鄴都之時,穿著喜服直接入蕭府與蕭鐸拜堂成親。可這樣一來,婚期只能延後。
從九黎到青州,再從青州到鄴都,這一路過來,陽月也算見識了這後漢的繁華。可進了鄴都,站在蕭府的朱漆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