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盧氏聽完點點頭,心疼歸心疼,可看著這麼個混帳兒子心裡確實挺堵得慌,腦仁兒也跟著一剜一剜的疼,索性不去管他了,站起身來瞪了容恪一眼,道:“看著你就煩心,夜裡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別白挨一頓鞭子。”
“就是,三哥,你都這麼大人了,可讓娘省點心吧!”容慎一面接著塗藥,一面順著盧氏的意思往下說。
容恪哼唧了一聲也沒說話。
盧氏見這兄妹倆和和睦睦地坐在一處,完全沒有往日裡雞飛狗跳的樣子,心才算微微放寬些,又坐著同兄妹倆說了會兒話,這才起身回了自己院子。
見盧氏一走,原本萎靡不振趴在榻上的容恪微微上挑的鳳眼立刻開始放光,把頭拗過來八卦兮兮地問道:“怎麼樣,今天進宮可看見靜王殿下了?他什麼反應?你覺著怎麼樣?你快說啊!”
容慎一聽容恪提起葉翡來,手一抖,下手也忘了輕重,只聽見容恪用突破天際地的高音“嗷”了一聲,這才反應過來。不過想到先前容恪胡說八道信口開河,害得她在葉翡面前失了氣勢,容慎就一點也不感到抱歉了,權當是報了仇,叫他騙自己,哼!
“我說小妹,你幹嘛一聽見靜王殿下的名字反應就這麼大啊!我是你親哥哥啊,我回來都沒見你這麼上心。”容恪齜牙咧嘴地往一旁挪了挪,以防容慎再次下手,一面挑著眉毛揶揄她,“雖說靜王殿下性子冷些,可對你到底是與旁人不同,等你嫁了過去,他敢欺負你,三哥就幫你把他腿打斷。”
這話容恪也就只敢在容慎面前說說,揚言要把最受寵愛的靜王殿下“腿打斷”,這要是真人外人聽到,估計還沒等容恪說完,自己腿先被打折了。
“得了吧,三哥你就別老跟著瞎操心了,我同……同靜王殿下之間的事,不要你們摻和。”容慎絞著藥盅裡的那一點傷藥,若有所思地說道。
就她三哥這樣,不越幫越亂才怪呢。
容慎這邊想起白日裡流芳亭裡的事,那邊容恪也在打自己的算盤。
葉翡性子冷,也不是那種高高在上的高傲,相反他待人接物向來是客氣有禮的,比旁的皇子不知道要謙和多少倍,根本不像如此受寵的。
可有禮是一回事,好親近又是另一種事,容恪和葉翡同窗四年,從沒見他聽同誰特別親近,也沒見過他再對誰露出當年御花園裡望向容慎時那樣柔軟純良的眼神。多數時候葉翡都是沉默寡言的,叫人摸不準他的脾氣和想法。
如此,容恪便更加堅信,無論現在這倆人怎麼彆扭,到最後總是要走到一起去的,既然如此,他自然要在其中好好發揮自己的作用一番。
畢竟,他容恪也是長平出了名的愛多管閒事的人啊!
☆、第11章 珠串
“說起來,老爺子今天下手也確實忒狠了,鐵鞭都拿出來,看那陣仗,要不是我和老太太及時回來,估計三哥都被打得魂飛魄散了。”容慎塗完藥,順手把藥盅放在一旁的三彎腳沉香木架子上,正色道。
容恪還保持著方才拗著脖子的姿勢,這時候也起身攏了衣服坐起來,神秘兮兮地靠過來低聲說道:“其實這事兒都怨容興。”
容興是主院老爺子身邊伺候的,人不算機靈,但是忠心耿耿。遇見老爺子的時候還容興是個不懂事的毛孩子,趕了饑荒無家可歸,容紹見他根骨不錯悟性又高,就收留了他教些拳腳。容興跟著容紹在戰場上拼殺了幾年,老爺子就退了,他也就從戰場上的戰士成了裕國公府主院的主管,雖說在刀劍場浸染久了腦子不大靈光,卻實實在在有一身好武藝,平時連老爺子上朝都是跟著去的。
可容恪自己上趕子找揍,關人家容興什麼事兒,不能因為人家愚鈍就欺負人家啊。
容恪本來想要賣個關子,見容慎根本不信,只得乖乖解釋了,“老爺子生我氣那確實是真的。”
那能不真麼,畢竟他在嘉林書院這四年都叫狗吃了,一點好都沒學到。
“可老爺子再氣到底還是心疼他這風流倜儻的孫子不是,我猜老爺子只是叫容興去拿個普通鞭子,就是上次打我用的那個。”
容恪比劃了一下,他和老爺子的鞭子那可叫十分面熟,三天兩頭來一次親密接觸,平時他捱打那都是毛毛雨,算不得什麼的,哪知道這次身邊沒個機靈人,那容興只看見老爺子氣的翹鬍子了,卻沒看到老爺子的心,顛顛地跑去拿了鐵鞭,還以為自己多懂老爺子心思呢。
“老爺子看他拿鐵鞭來了臉色也不好看,只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面子上下不來,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