癲狂的邊緣之前,是容恪找到了他。
容恪只說了一句話,卻足以讓他意識到自己的無奈和可笑,他記得那時容恪狠狠地掐著他的肩膀,告訴他,容恆,你在她心裡只是二哥。永遠都是二哥。
就如他的名字。
恆。
他不是沒有起過更加瘋狂的念頭,對這冷血無情的帝王,對這血海深仇的葉姓,可容恆同時也明白,容慎愛著葉翡,而他無法放任自己毀掉她的幸福生活。
葉騫給了他一個好選擇。
永遠離開,不得回京。他終於再也不能夠看著她對著別人笑靨如花,終於再也不能夠踏進這一片失落之地,如果永遠離開能換來裕國公府的崴然不懂,能換來她的惦念牽掛,能換來她平靜幸福的生活……好像這代價,也是值得的。
他用穿過歲月的緘默和守護釀成一缸苦澀醉人的酒,卻永遠都無法將那麼多心事說出口。
容慎是他可笑人生的一個奇蹟,只能永遠放在心底。
後悔麼。
不。
永不。
容恆抬眼看了一眼懸在天邊的朝陽,就像他去見她那天一樣,微微露出了一個失神的笑容,很快又斂去,輕輕搖了搖頭,道:“不是。只是方才聽那些人說起太子的婚事,想起一些舊事罷了。”
聽說太子自從同謝曼柔正式定親以後,便一改往日風流,全心全意地想要同她成為一對伉儷。而如今,她終於願意為另外一個人披上鮮紅的嫁衣,她終於,放下了。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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