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世道又非人人懼狗,真遇了險,這隻蠢狗能護衛得了她什麼。元鈺分明是擔心他對他的寶貝妹妹圖謀不軌,這才派它來震懾他。
圖謀不軌?他是那種人嗎?
他不大舒服地走開了去,在馬車邊坐下,擰開水囊,仰頭飲水。
元賜嫻瞥瞥他身下杌子,不免感慨他出行挑剔,然後從包袱裡抽出一張帕子,鋪在他身旁的泥地上,剛預備如此將就,彎身卻觸到了一張凳面。
就在她屁股快要落地的一剎,似乎誰眼疾手快地將一張小杌子墊在了她下邊。
她一愣,扭頭就見身後趙述流著滿嘴的哈喇子,正腆著臉對她笑。
陸時卿回頭盯住他:“誰允許你把我馬車裡的杌子搬出來的?”
“郎君,您這杌子閒著也是閒著,怎能叫瀾滄縣主千金之軀席地將就呢?”
元賜嫻覺得這個小夥子很有前途,朝他一笑,掏出一塊以紅綾包裹得十分喜慶的月餅,遞給他道:“多謝趙大哥,這個給你吃。”
趙述一舔哈喇子,剛伸出雙手準備去捧,就聽陸時卿冷冷問:“水燒完了?”
他驀然停住,神情幽怨。
陸時卿卻毫無同情地道:“去,我要淨手淨面。”
趙述只好悻悻走了,悄悄與一旁默默生火的曹暗去吐苦水。
元賜嫻一隻手還伸著,笑問陸時卿:“那您吃?”
陸時卿瞅她一眼,撇過頭去,冷冷道:“不必了。”
“陸侍郎,所謂‘千里送月餅,禮輕情意重’,您怎麼著也吃一口。”
他不搭理。好男兒不為一隻原本要給別人的月餅折腰。
她嘆口氣:“好吧,我給趙大哥他們送去。”說罷作勢起身。
陸時卿卻比她更快一步,長手一伸就將她手裡的餅接了過去,然後咳了一聲,說:“給我就行,等他們幹完了活,我再拿給他們。”
元賜嫻心裡覺得他故作一本正經的樣子好笑,面上不動聲色“哦”了一聲,將一大個油紙包都給了他:“那這些都給他們。”
他接過,放在了一旁。
她繼續認真叮囑:“一定要給他們的,您可別偷吃了。”
陸時卿飛了個眼刀子過去,剛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