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講,這院子裡出來的丫頭,大抵都是賣到了同祿街的花樓裡,自也有那教養嬤嬤,卻是養成了直接就送妓院的,與扶風等人又大不相同,自小學習的多是吹拉彈唱等,外加風月伺候人的功夫。
揚州府的瘦馬教坊數不勝數,大如凌家這番的是鳳毛麟角。一般都是一個小院子,一兩個老鴇子,幾個小丫頭這般。養的姑娘也不如扶風等人滋潤,有那樣貌差一些的,自小也得幹了粗活,動輒捱打受罰,挨凍受餓的也有。
那些個老鴇子嬤嬤又是心思狠辣的,打人下手都陰了來,既不傷皮肉又叫你痛得叫死不能,求生不得。一旦養成了人,被些個買馬的富戶人家上門來挑,便掀了胳膊腿兒的給人看,當真跟買匹馬兒一般的看法,百般羞辱。
只是今日裡卻得虧香榧二人運氣好,到底沒落到那一步,原來是院裡一個採買小管事的與那謝家教坊裡的人熟識,當下得了資訊,知道這倆丫頭是個貌美的,雖說知曉了一些事不好再在院子裡待著,到底換個主家一樣的,養大就是銀子。
當下那小管事就趁夜出了門,通知了謝家教坊採買管事,在林嬤嬤派去賣人的路上截了,花了五百兩銀子買下了二人。
前先時日那蘇家遭了難,填進去好幾萬銀子,又花了兩匹好馬才保全了蘇家,到底元氣大傷,又損了李家。
謝家眼瞅著蘇家遭難,當即送了香榧到知府院裡,同時又給那雷主簿送了香浮,也就是那被雷主簿一會兒功夫就折騰半死的丫頭。
這香榧卻是心思活絡的,容貌也出色,那教坊裡各種伺候人的功夫學了通透,當即就迷住了知府大人黃平江的心,若不是那魯氏堅持不同意,恐怕隔日就給抬了妾。那魯氏把香榧當做了眼中釘肉中刺,卻因黃平江一時護著,到底一時也能相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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