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一禮,道:“見過太太,我睡得很好,太太昨兒個睡得可好?”
凌太太笑道:“成日裡憂心你們幾個皮猴,哪裡就能睡好了。”
未風半倚在一旁撒了嬌:“太太說得我可不認,我向來是個愛靜的,太太不能捎帶上我。”
凌太太就仰了頭笑,道:“是,你是乖的,倒是我錯怪你了。”
未風便羞澀的低了頭。
扶風打量了一下未風,今天仍身穿一件月白色軟煙羅外衫,陪著繡金絲線的白玉蘭底裙,看著活脫脫的一朵白蓮花,氣質柔弱可憐。只是眼下有些青黑,雖用脂粉厚厚蓋了,仍能看出些許印記,臉色看著也有些不甚好。
只是各人有各人的想法,扶風知曉這個機會對於她們來說,都很重要,當下也理解,倒也沒用說什麼,和凌太太又笑說了幾句,吳嬤嬤便來報,“太太,轎子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
凌太太才一手攜了未風,一手又攜了扶風,滿意的出了門。
此時盧風的院子裡,迎春卻在輕聲安慰著,“姑娘,罷了,您都坐了半個多時辰了,喝口茶吧!”說完,將手裡的茶盅遞了過去。
盧風手心一捏,抬手就將茶盅甩了開去。
門口的彩霞嚇了一跳,忙道:“怎麼了?”
迎春喝道:“無事,茶杯掉地上了,少大驚小怪的。”
迎春嘆了一口氣,撿起了地上的茶杯,又徑自去找了點藥抹在被燙的手背上。擦完了藥,出來的時候,盧風已經在拿起一本書在看了。見到迎春出來,臉色就帶了關切,道:“一時手滑,沒燙著吧?”
迎春看著言笑晏晏的盧風,暗自心驚,壓下了心裡的不適,低聲道:“無事,水不是很燙,姑娘可是還要喝茶?”
盧風嘴角歪了歪,道:“泡一盞來!”
不同於上次的冷清,此次凌太太與扶風未風一下了軟轎,到了內廳,就有那低一些官階的官家太太主動上來與凌太太寒暄。
凌太太心裡有些得意,到底是個拿得住的,表面仍謙恭隨和的和眾夫人寒暄,那謝家太太便有些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