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院子裡卻似乎並沒有大一批的丫頭。扶風一時好奇,便問了司棋,只是當時司棋臉色變了又變,只讓扶風莫問此事,並沒有回答扶風的疑問。當時的扶風對此好奇了很久,只是礙於大院裡規矩森嚴,除了司棋,再一個就是貫月可能知道。扶風卻是不敢問貫月的,只恐貫月聽了到處去打聽,惹出麻煩就不好了。
只是司棋此時突然提出來這個問題是跟今日的事有什麼聯絡嗎?回想起了這事,扶風這才道:“記得,只是先生當日並不讓我問此事,跟今日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嗎?”
司棋轉了臉,臉色的神情換了換,眼睛裡帶著一絲悵然,啞聲道:“你們來的上一批稍大一些的丫頭,也剛好有你們一般大小。是全部集體吃了藥的。”
扶風大駭,小臉瞬間煞白,吃了藥,是凌家的乾的嗎?這麼十來個丫頭成批丟了命,就沒有天理了嗎?
這個院子是真正吃人的院子,凌家一介商人,都能隨意操控人命嗎?扶風一時覺得悲哀,心裡一股濁氣憋著無處出來。
司棋見扶風模樣,心裡痠疼,狠了狠心,接著說:“她們是自己吃了藥去的,在秦姑姑召喚後齊刷刷的回去服了藥。”
自己服了藥?不是凌家下的手?這又是為了什麼,說起來丫頭們到這個地方,是知道自己命運了的,只是好死不如賴活,也不曾見人為了未來虛無縹緲的命運就直接不活了。
而且是在秦姑姑說帶著眾人去凌家時齊刷刷的服了藥,看來,問題出來秦姑姑帶著眾人去凌家主院的目的上面。
扶風心裡亂糟糟的,只覺這個事情不簡單,忙正了神色繼續聽司棋說話。
司棋見扶風穩住了心神,這才又道:“今日秦姑姑要帶著你們去凌家大院,是因新任知府上任,凌家為了籠絡主簿,讓主簿和知府打通關係,這才帶了你等去主院。這主簿姓雷,在揚州府盤踞多年,臭名昭著,因喜愛童女,四大家不知道送了多少個無辜女孩上去。這雷主簿心思淫邪,手段又多,一個活生生的女娃上去,頂不了半年,不是死就是殘,有那幸而活下來的,雷主簿嫌年紀大了直接賣了煙花地了事。”
扶風聽得心如擂鼓,這簡直聳人聽聞,這雷主簿是個畜生!
司棋臉色也帶了些許激憤,有些咬牙切齒的道:“這姓雷的是個畜生,手段毒辣,到了他手上的大多都是受不了□□就自行咬了舌的。你們來之前的那批丫頭裡,當日就不知道怎麼走漏了風聲,那幾個丫頭感情又好,幾下就透了訊息,只覺難過此關,回去後一商量,齊齊約了服毒。”
司棋又道:“之前與你一道來的那兩個損了的丫頭就是因為屋裡大丫鬟給他們說了這一批丫頭的死因,又威脅她們說要挑了那兩人去伺候雷老爺,才嚇得去求了林嬤嬤,方才惹出了事。”
扶風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道:“香榧和魏紫?她們是因為這事?難怪!”
扶風心裡頓時就理解了她們,如若自己,知道了這條必走的路,又該怎麼辦,扶風心下惶然,兩隻眼睛裡就忍不住的泛了水霧。
司棋嘴角苦笑了一下,道:“也活該凌家做這傷天害理的缺德事,當日裡幾個小丫頭都死得絕絕的,主院裡宴請著主簿大人,待到了晚上,仍不見凌家主動送人上來,氣得拂了袖子,當時就給了凌家臉色。凌家無法,這才又花了大價錢從別家買了丫頭送去,到底還是得罪了姓雷的,好歹又多送了兩回,才又得回了面子。此番新知府上任,凌家怕是又要搭上一個丫頭。”
扶風心裡悽惶,眼下獨獨就剩下了七個,自己年歲上來,漸漸長開,絕色模樣越發顯眼,此番是要去送死了麼?如若真是到了那畜生手上,還不如跟那幾個一樣自行了斷還得個乾淨。
司棋看著扶風傷心欲絕的模樣,心如刀絞,只摟了扶風腦袋,輕聲道:“扶兒別慌,這姓雷的雖喜童女,卻也不是越小越好,你雖是最小的,模樣又出色,但那姓雷的畜生喜愛的是半大的童女身子,要的卻是痴憨的性格,看著天真爛漫方才符合他的胃口。你一向裡穩重,只消形容上再懂事一些,那姓雷的未必合胃口,再加上養大一個不容易,你樣貌性情才氣都出色,凌家一定不捨得就這麼送你出去,只怕要留著換大價錢。你此番去風險也是有的,只是不若悅鐸和貫月。”
扶風心痛如刀絞,悅鐸和貫月一向單純可愛,自己看著她們跟妹妹一般長大,心下想到她到了那姓雷的畜生手裡,不由得悲從中來。
司棋一臉苦澀:“扶兒,我今日跟你說的事,萬不可告了別人去,我知你一向穩重,方才先說與你聽,哪怕真是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