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風捂了嘴笑:“母親也有今天,這說明父親如今得皇帝看重。”
顧母嗔了扶風一眼,道:“什麼時候了還嬉皮笑臉的。”
扶風知道顧母的意思,皇貴妃生的六皇子如今是最有希望得帝位的人,少不得四處拉攏。
扶風收斂了笑,道:“是父親讓您來的嗎?”
顧母搖搖頭,道:“你父親不讓我摻合這些事,說叫我託病,這哪兒託得了,你稱病,人家不剛好來探病嗎?我想想幹脆躲出來。”
扶風點點頭道:“父親說的對,最好別摻合,就算真有意,也得心裡悄悄兒的。”
顧母道:“本來我說去你舅母那裡,你舅舅如今託侯爺的福已經升了官你是知道的,我怕她那裡也有人。”
扶風深以為然,除了侯府現在無人敢拉,怕是差不多點的後宅都在走動。
母女二人感嘆一番,就聽見有人來報,周夫人來訪。
母女二人對視一眼,又來一個!
周夫人果然也是來躲的,另外也是想探一下扶風的口風。
扶風滴水不漏,隨便周夫人如何旁敲側擊,只拉著後宅之事,扯著芃姐兒打官腔。
周夫人也不死纏爛打,這站隊之事,想來侯府也不會參與,想來侯府都是直臣,誰上位都不會虧待了去。
周夫人磨了半晌,便走了,周太傅老奸巨猾,派了周夫人出去各府打探,周夫人為人處事深得人心,眾人都不會狠拉下臉拒絕,周太傅坐在後面察言觀色,好及時參與前朝去。
天未擦黑,顧母就要告辭,此時皇宮裡卻傳來了長長的喪鐘。
天使提著鑼開始長呼:“皇上駕崩。。。。皇上駕崩。。。。”
各府忙亂起來,拉白布的拉白布,換衣裳的換衣裳。
侯府嚴謙剛剛去世,本就是素淨白扯的,自然也就沒有太過慌亂。
說沒有慌亂也只是表面上的,扶風心急如焚,皇帝死了,嚴箴還在宮中,六皇子一派會不會拉攏嚴箴不成痛下殺手?湘郡王應該是和嚴箴有交情的吧,會不會幫著嚴箴?
扶風越想越害怕,手腳有些發冷,一跺腳去了望山院。
姜氏懶懶的躺在床上,氣色萎靡。
扶風嘆了口氣,太醫說姜氏這是心病,藥石無效。
扶風知曉嚴謙再如何,總是和姜氏有過感情的,就這樣去了姜氏豈會沒有反應。
扶風吸了口氣,乾脆尋些事來轉移姜氏注意力恐怕還好些,況且扶風現在也需要姜氏的肯定和支援。
扶風上前去給姜氏墊了個引枕,道:“母親今日了好些?”
姜勉強的笑了笑,道:“我沒什麼,芃姐兒呢?”
扶風道:“在屋裡和木棉胡鬧呢。母親,您這身體,能進宮去哭喪嗎?”
姜氏道:“我沒事,可以去,我去給你請個旨,懷著孩子呢,一去跪一天,怕是受不了。”
扶風惶然,可不是,那皇后還對自己有成見,這一入宮,皇帝已經死了,只怕皇后會肆無忌憚的對自己。
扶風這才想起文佳郡主,文佳郡主想嫁給嚴箴的不成,如今又死在異國他鄉,皇后在後宮縱橫幾十年,哪裡會不知道這其中的蹊蹺。
皇后知曉文佳郡主和親西北是嚴箴動的手腳,文佳郡主更因為此送了性命,皇后豈會放過自己?
姜氏也許也是知道這其中的原因,所以才硬撐了要進宮。
扶風看著姜氏的樣子,很是擔心。
五月初八,皇帝駕崩大告天下,皇帝傳位湘郡王,即日登基!
扶風長出了一口氣,可算是塵埃落定了,就是不知道六皇子可會安心。
六皇子被封為晉王,皇帝大葬之後就要出京。
初八凌晨,嚴箴終於匆匆回了一趟侯府,給扶風留下了玄清和一個婢女就又入了宮。
扶風很是擔心,揪了嚴箴袖子不想放開。
嚴箴抱了扶風,伸手撫摸了一下扶風的小腹,道:“乖,你別怕,我就在宮裡。”
扶風摟了嚴箴的腰,深深吸了口氣,不能讓他擔心,熬過這一關,應該就能柳暗花明了。
扶風笑了笑,道:“我不怕,我只是兩日不見你了,有些想念。”
嚴箴心頭一熱,摟著扶風狠狠吻了一下,有些歉疚道:“是我沒有護住你。”
扶風回吻了過去,用行動表示她的意思。二人氣喘吁吁的分開,嚴箴深深看了一眼扶風,轉身就走了。
扶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