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這邊去擬旨卻有些不順利; 總管大太監去尋了一張有墨漬的金絲聖旨來; 皇帝一看,這上面滿是汙漬,似乎被用過了又廢棄擦乾淨的。
黃帝大皺眉頭; 堂堂大周國,竟然一張聖旨都是用過了又拿來的,簡直不要太丟臉。
太監一看,道:“皇上恕罪,奴婢沒有檢查好,奴婢這就換一張新的來。”
這總管太監跟著皇帝幾十年,深得皇帝信任,他一邊招呼小太監去尋新的空白聖旨,一邊笑道:“這什麼東西都是新的好,被用過了的,誰都嫌棄。”
皇帝一時沒有聽出太監的話外之音,只笑著說,“你這老東西,如今仗著朕離不開你,拿個用過的東西來糊弄朕。”
老太監嘿嘿笑,又道:“文佳郡主長得好,性情也好,永嘉侯有福了。”
皇帝也覺得嚴箴可以享齊人之福是很好的。
老太監見皇帝沒有領會,又道:“文佳郡主要不是因為和離,哪裡會落得到永嘉侯的頭上,嘖嘖,只怕侯爺要笑得合不攏嘴了。”
皇帝聽著卻覺得有些不對味了,便道:“你這老貨,到底想說什麼,含沙射影幹什麼?”
老太監嘿嘿道:“奴婢這不是不敢直說嘛,既然皇上叫奴婢說,奴婢可說了,皇上可不能怪罪奴婢?”
皇帝道:“恕你無罪,說!”
老太監道:“皇上,這文佳郡主雖好,到底是和離過的,永嘉侯夫人聽說可是個絕色的,這永嘉侯心裡會不會嘀咕皇上對他有意見?”
皇帝一吸氣,這也是呀,誰願意用別人用過的東西,更何況是人,這來日永嘉侯府和隆德伯府鬧起來,是不是又得怨懟自己?
皇帝一想,這事兒不成,不能幹。
皇帝一琢磨不成,便停了擬旨。
老太監低眉順眼的端茶倒水伺候皇帝去了,再也沒有多吭一聲。
嚴箴卻在老太監出來倒水的半個時辰後收到了一張便籤。
嚴箴嘴角一笑,又送了個訊息出去。
這些事情扶風都不知道,她正在犯孕吐,吃什麼吐什麼,折騰得臉青唇白的。
木棉心疼得直掉眼淚珠子,道:“夫人,您什麼都吃不下可怎麼辦?要不要尋個太醫瞧一瞧?”
扶風搖搖頭,是藥三分毒,她並不想吃藥,道:“你去尋季勻,讓他去瞧瞧青梅子上市沒有,給我尋幾枚來。”
木棉向來聽話,扶風說什麼是什麼,轉身就跑出了門。
秋桐也皺著眉頭,倒了杯水給扶風漱口,道:“怎的如此嚴重,芃姐兒當時沒這麼厲害啊?”
扶風半躺在床上,道:“許是這個更皮些吧。”
說來也巧,扶風之前雖說覺得是**不離十了,到底還沒有請太醫來瞧。前兒個扶風正在跟李氏請安,李氏身邊站著一個粉紅色衫子的年輕女子,正是李悅容。
李氏始終沒有忘記把李悅容嫁進侯府,如今的李悅容已經十七歲了,這兩年挑挑揀揀,一直沒有合適的人家,不是嫌棄人家家底兒薄,就是覺得商戶實在是不好聽,慢慢就那麼耽擱了下來。
李氏最後又把主意打到了嚴箴頭上,只有侯府才是真正的富貴人家。
就算扶風這幾日花神美名盛囂,也不能阻止李氏兄弟的兒媳婦來哭兩場,將將接了李悅容進府,便要硬塞進嚴箴後院去。
李氏侄兒媳婦的意思是就算給嚴箴做妾,也好比外面的一般要好得多。
當日便請了扶風過去,還沒開口說什麼呢,李悅容就上前給扶風請安,竟然不叫表嫂而叫姐姐,扶風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聞見李悅容身上傳來的香味,哇的一聲便吐了李悅容一身。
李悅容看著剛剛上身的新衣裳上五顏六色的穢物愣了一愣,這才哇的捂著臉哭著跑開了。
李氏氣得拍起了椅子手,“顧氏,你欺人太甚,那是你親表妹,你竟然看著她噁心成這個樣子嗎?你怎麼當的表嫂?”
扶風一聽李氏又要長篇大論的開罵了,想起方才自己舉動也確實不太對得起人,想著就頭疼,乾脆兩眼一閉,往身後木棉身上靠了上去。
木棉不僅力氣大,手腳也快,一把就攬住了扶風,嘴裡道:“快來人,快來人,夫人暈倒了!”
這扶風是一府之夫人,豈是等閒人看待,木棉話音剛落,就有小丫頭飛快出去尋太醫去了。
李氏傻了眼,怎麼才說了兩句話就暈倒了,這顧氏到底怎麼回事,天生自己的剋星是不?
李悅容早已經在隔間換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