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聽得扶風的話,方才呵呵笑了,得意的看了秋桐一眼。
秋桐哂笑,又道:“姑娘,夫人今日要去舅老爺家,您要跟著去嗎?”
扶風搖搖頭,道:“不去了。”
秋桐吁了口氣,自從那侯府提了親,林家表少爺還特特跑了上門來,逮著大爺顧谷之吵嚷了好幾句,才被林舅母來拉回去了。
扶風也有些尷尬,那林通建一片赤誠,單純又痴心,雖說自己再三避讓,卻沒法子斷了他的念想,如今,只少不得離得遠些,不見面便罷了。
扶風的大定之日還未到,京城裡先傳了一樁婚事,那福郡王府和隆德伯府又重新議親了。
隆德伯府裡的宋夫人如今跟吃了蒼蠅似的,宋墨怨懟,宋成棟冷眼,老太君乾脆閉門不見,一家人都不待見宋夫人。
福親王妃作為女方,自是不好上門說親,少不得請了人上門去提醒,想起想來,又把這差事打在了周太傅兒媳周夫人頭上。
周夫人此時心裡也噁心著呢,這福郡王府辦事不地道,當眾就敢設計那永嘉候府的未過門的媳婦,只為了謀那侯爺夫人的位置。如今謀而不得,計劃敗露,又想攤上隆德伯府。
那隆德伯府又豈是吃得虧的,宋夫人又不是個憨厚的人,如今讓自己去說這事兒,還是女方家提起的,沒的少自己臉。
可是福郡王府到底地位在這,周夫人推脫不得,少不得心裡窩著火,對著周大學士也抱怨了好一通,方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踏上了隆德伯府的門。
隆德伯府宋夫人倒是親自接了周夫人,二人好在之前也都是熟識的,關係也都還說得過去的。
見周夫人慾言又止好幾次,隆德伯府宋夫人倒是也不好再裝沒瞧見,不得已開了口,問道:“你我不是外人,你今日上門可是有什麼事?”
周夫人聽宋夫人這麼一說,越發覺得開不了口。
宋夫人心裡哪裡會不知道,那日自己也是在場的,本當做笑話看待,不料最後卻橫插出自己兒子宋墨又救了這文佳郡主之事來。
如若是之前便也罷了,文佳郡主有封號,與宋墨倒是門當戶對,如今算是什麼,大庭廣眾之下,那福親王妃就想貼上永嘉候,貼不上了如今又讓這周夫人上門來說。
如今那文佳郡主還有什麼,臉皮都沒有了,說出去都難聽。福郡王府將將又遭了貶謫,這會子又引起這事兒,地位落了好幾丈。
宋夫人對於當初文佳郡主和宋墨的婚事本就耿耿於懷,如今出了這事,越發嫌棄了,宋墨雖說也傳出去一些難聽的話,到底不是被人親見,又是男子。哪裡會像那文佳郡主一般丟了臉面還失了閨譽。
周夫人這邊廂也為難,福郡王府是被貶謫了沒錯,但是榮寵在前,誰知道後面會是什麼樣子,也不敢輕易得罪。
周夫人無法,想了又想,方才開了口,道:“宋姐姐,說起這事,我都不好開口,說錯了什麼,你也擔待些。”
周夫人說完又怕宋夫人攔住自己的話頭,忙又跟著道:“五月初五那日,你也是在場的,永嘉候說起郡主是被世子救起來,世子當場卻是預設了的,如今可如何是好?”
宋夫人聽得周夫人一說,心道,果然是猜得準準兒的,當下臉色也不好,諷笑道:“如今真是長見識了,還有這女方家提起話頭的?”
周夫人嘆了口氣,帶著歉意道:“妹妹我,實在是推脫不得……”
宋夫人道:“既如此,妹妹的話已經傳到了,怎麼做,卻是我伯府自己的思量了。”
周夫人見宋夫人不怪罪,悄悄鬆了口氣,不免也有些好奇,但是好在話頭已經遞出去了,再開口也就順了幾分,道:“姐姐如何打算?”
宋夫人道:“當我伯府好欺負的,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喊一聲就得趕緊巴上去,沒有這樣的好事,且走著瞧吧。”
周夫人看著陰沉著臉的宋夫人,不好再問,把疑問嚥了下去,只尋了閒話說了會子便告辭了。
京裡風傳了隆德伯府和福郡王府的婚事重提一事,傳了半個月,卻仍不見隆德伯府上門求親,閒話便更多了起來。
如今的福郡王府越發如油鍋裡煎一般,福郡王嚴謹如今是焦灼難耐,福王妃辦事不力,叫人當場拿住了人贓,典型的賠了夫人又折兵。後宅裡亂作一團也就罷了,大不了推在王妃頭上便是。
可如今前朝也不平靜,顧家雖說不敢開口,但最近不知怎的,多了許多小言官參福郡王所在的莊子強圈民地,橫行霸道,草菅人命。又參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