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惜君是個不知人事的少女,按說被這樣肆意地打量,早就要生氣,可他口裡不緊不慢說著的,卻是關乎李父生死的話,妲己輕咬下唇,一言不發地由他打量,只是淺淺的紅暈蔓延上兩頰。
“這案子現下重審,不過說起來,就是李渠他沒犯結黨營私之罪,兵部掌管天下各道驛站來往,他的人倒是全替別人做起事來了,治他個瀆職之罪也是輕的,朕覺得他也有可能是柳尚先的同黨。”
趙栩說著,冷哼一聲,目光落在妲己的身上,如果要是宋寧在這裡,他立刻就能瞧出來,這是不生氣了,就想嚇唬嚇唬的意思,然而妲己臉色一白,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眼淚簌簌,“主子,妾父親不可能做下這樣的事情,他連替別人背了黑鍋都不知道,他……”
那一跪著實不輕,加上妲己跪得急了,額角正好磕到桌案上,趙栩聽著聲音都覺得疼,也沒了逗弄她的心思,“別動不動就跪來跪去的,都哪學的規矩!起來!”
嘴裡說著斥責的話,趙栩的眉毛又蹙了起來,握到妲己手心冰涼,忍不住又道:“大冷的天,衣服也不好好穿,說著話說跪就跪,病了怎麼辦?”
妃嬪自殘也是株連九族之罪,權看追不追究,這話滾到了嘴邊,趙栩還是嚥了下去,這麼不經玩笑,他怕真說了,又嚇著她。
妲己的睫毛顫了顫,“妾,妾知錯了。”
說了這麼多話,趙栩為的就是聽到這一句,他冷哼了一聲,說道:“你父親的事已經在查,朕上次就沒興連坐,這回要是能查出他只是瀆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