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不慚,活像他就是知縣一般,威風凜凜的。
莉香聽的心裡一沉,心思在心裡轉了幾個圈,卻又活泛起來。照齊強的說法,齊珍兒還不知道方子被盜了,也就是說她還能要到錢了。這樣一想,她的心情又好起來。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現在正是製糖的好時節,又有了甘蔗,廖當家跟齊強從那天開始就忙碌起來,一整天的在外忙碌著,少能見到人影的。
莉香心裡裝著事情,也顧不得管齊強他們在外面做什麼事。靜靜的在家裡等了兩天,見珍兒他們那邊沒有訊息傳來。這才真的相信珍兒他們不知道方子被盜的事,心才落回遠處。
這天一早,吃了飯送了齊強出門了,莉香回屋收拾了一番,也跟著出門。
“你要去寺裡祈福?”劉氏聽了這話斜覷了她一眼。
莉香忍住火氣。一手握拳捂上肚子。臉上一副膽怯小心的模樣,“我想去寺裡拜拜佛祖。”
劉氏看了她的動作,這才明白她的意思。想到她肯定是被自己送去的人嚇到了,想要早些生個孩子了,心裡得意,也就高興的準了她出門的要求,“早去早回,別再外面瞎晃悠,也別給我瞎買東西。”
“是,娘,媳婦知道了。”莉香恭敬的答道。上回她看到廖五姐送來的小妾。當即大哭大鬧起來,最後讓廖五姐灰溜溜的走了,可人卻還是留了下來。她讓劉氏下不來臺,劉氏也沒讓她好過,這些天一個好臉色沒給她看不說,還給齊強上眼藥。又有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在一旁虎視眈眈。倒是真的讓她應付起來有些吃力,她今兒就是出去討主意的。
劉氏見她這麼乖巧,也沒刁難她,揮揮手讓她走了。
莉香回屋收拾了兩樣東西,出了門。走出巷子老遠,見附近沒什麼認識的人,就攔了輛馬車,一路走到上回去過的巷子口,付了車錢一個閃身就進了巷子。
鋪子裡珍兒正跟趙順在對賬,川樸拿了個雞毛撣子,不停的在門口徘徊,不時抬頭看看珍兒又看看趙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珍兒跟趙順兩個人認真對賬,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作,身後的木蓮卻是把他的動作看在眼裡。眼見珍兒他們對完了賬,就趁著給她續茶的時候提醒了一番。
“川樸,有話進來說。”珍兒對著門外叫道。
川樸拿著雞毛撣子的手頓了頓,卻還是拍拍身上的衣服,進了賬房。
珍兒也不開口問話,端著茶,小口的抿著,等著川樸開口。
川樸的眼神在趙順身上掃過,見他半垂這眼皮,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心裡頓時來了氣,也不再顧及那麼多了,對珍兒道:“東家,我有話說,是關於趙掌櫃的。”
珍兒好奇的看了趙順一眼,又轉過頭看著川樸,示意他繼續說。
川樸咬咬牙,閉著眼睛把他的發現都說了出來。
“……上回掌櫃的帶著小的去商會,小的親耳聽到齊強、廖會長那些混蛋慫恿趙掌櫃把製糖的方子偷了給他們,後來他們把小的趕出來了,小的也不知道最後掌櫃同意了沒有,可是最近他的行為很可疑,常往作坊裡去不說,前兩天沒讓小的跟山姜跟著,一個人出去了一整天,晚上一臉醉意的回去。這兩天鋪子裡安靜的不同尋常,小的還奇怪齊強那個混蛋怎麼不來鬧事了,卻聽說他正在招人,說是要蓋一個製糖作坊,小的想這事太巧合了。小的是東家救的,小的就是不識的幾個字,也知道知恩圖報。”川樸說完抿著唇,一臉倔強的看著趙順。
他的意思很明確,他都知道知恩圖報,趙順這個在他看來懂得很多東西,很讓他崇拜的人卻做出了背主這種讓他不齒的事,讓他既難過又憤怒。
“趙掌櫃,你怎麼說?”珍兒看著趙順,等著他解釋。
趙順苦笑一聲道:“東家,確有此事,不過其中的內情卻跟川樸說的有些出入。”
川樸以為他要狡辯,握緊了拳頭正要反駁,山姜卻急急忙忙的跑到門口來了,“東家,上回來的那個年輕夫人來了,說是要找你。”
看他的神情,珍兒一下子就反應過來是邢莉香來了,只是不知道這前兩天齊強他們才把方子拿走,她今兒來是為何。
把邢莉香請進了內室,珍兒早已把她的來意猜了個七七八八。
被木蓮一路引進內室,看著外面站的夥計,屋裡的擺飾陳設,儘管來過兩次,邢莉香還是忍不住羨慕驚歎著,這要是她的就好了。
見她進門,珍兒忙起身相迎。
“莉香姐,好久不見,你怎麼也不來看看,這鋪子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