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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上,齊富氣急敗壞的抱怨道:“娘,你也真是的,都說了去了要好好說,你咋還吵起來了呢?你聽聽你罵的那些話,任誰不生氣呀?好了,被人趕出來了,心裡舒坦了?”
王氏一直注意著劉氏的臉色,見她氣的渾身都哆嗦,扯了扯齊富的衣服,道:“好了,少說兩句。”
齊富瞟了劉氏一眼,不甘願的住了口。
劉氏目光直直的盯著齊富,渾身直哆嗦,齊富被她的目光盯的有些發虛,正要說兩句討好的話,劉氏一下子撲了過來。
“我打死你個賤婆娘,老孃娶了你過門就是讓你攛掇爺們忘了老孃的。你個臭1婊1子,今兒老孃好好給你教教規矩。”劉氏撲到王氏身上,又撓又抓又掐的。她突然發難,齊富跟王氏都沒想到她的目標是王氏,一時愣在那裡,等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王氏才反應過來。她也不是個好欺負的。從小在鋪子裡給她爹幫忙,也養成了潑辣的性子,這幾年是想著嫁了人才收斂的。這會兒劉氏先出手,她也被激起了火氣,對著劉氏一點兒都不客氣。
等馬車停到門口的時候。從車上下來的劉氏、齊富、王氏身上的一副都亂了。頭髮也亂糟糟的,臉上、手上等裸露在外面的面板上都滿是抓痕,一身狼狽不堪。
聽到守門的小廝捂著嘴偷笑。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的聲音,齊富恨不得找個地洞轉進去。
王氏臉色也陰沉的可怕,想不明白怎麼才半年不見,婆婆竟然跟個瘋婆子一樣了。
氣沖沖的回道自個屋裡,王氏翻箱倒櫃的開始找東西,跟在她後面進來的齊富煩躁的道:“你這是幹什麼?”
“幹什麼?”王氏的聲音一下子拔高八度,“齊富,我今兒這樣被人欺負,你還好意思問我想幹什麼。我告訴你齊富。我嫁了你們家可沒佔你們什麼便宜,你自個摸著良心說說,我爹孃對你怎麼樣,你爹孃又是怎麼對我的?我千里迢迢帶著孩子跟你跑到這棘陽縣,就是讓你娘這樣糟踐我的?”
齊富看著趴在床頭哭的傷心欲絕的王氏,只好安慰道:“好了好了。你也別哭了,都是孩子他娘了,還哭小心孩子笑話你。”
王氏咚的一下坐直身子,紅彤彤的眼睛瞪著齊富。
齊富心裡一虛,忙道:“好了。今兒這事是我孃的錯,我代她賠不是了。你不是也把我娘給撓了嗎,你們就當扯平了。別忘了知縣大人可是派了人去齊家莊拿戶籍文書了,很快就能證明齊珍兒姐弟倆跟我們是一家人,到時候我爹孃接手了齊記雜貨鋪,還有那一百畝良田,那些不都是我們的了嗎。你就是不想想我,想想咱們的兒子,為了給他留下些東西,咱們就忍忍唄。”
王氏被說動了心,想到自從來到棘陽縣吃的這些苦,受的這些罪,可不就是為了這些東西嗎,要是現在走了可不就是功虧一簣,東西全便宜了齊強跟邢莉香那個賤人了嗎?
齊富見她臉色緩和了,心裡鬆了口氣,痛呼道:“哎呀,哎呀,我的臉好疼啊。”
王氏一聽果然緊張了,慌慌張張的去找藥去了。
齊鳳兒聽了丫鬟的稟報,氣的又砸了好幾個茶杯,恨聲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
珍兒跟趙暘銘,一個坐在凳子上,一個站在堂屋中間,就這樣相互對視的,都沒有開口說話。
珍兒一直等著趙暘銘自己開口解釋,可是等了半天都不見他開口,而且還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忍不住紅了臉。
輕輕咳了一聲,珍兒開口道:“把我的庚帖還給我。”
見珍兒要開口,趙暘銘的心裡頓時一熱,這一路上他一直擔心自己的作為會惹珍兒反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多怕珍兒會不理他。可是這一開口卻讓他沸騰的血液一下子冷了下來。
趙暘銘還是不說話,珍兒瞪著他,心裡越來越氣。使陰謀騙了她的庚帖,回來也沒個交代,他還有理了不成?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騙婚。”珍兒一仰頭,一字一頓的道。
趙暘銘突然笑了。
珍兒有些惱怒。
趙暘銘氣定神閒的找了個凳子坐下,好整以暇的看著珍兒,道:“自古以來,婚姻都是依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們的庚帖是雙方長輩請了媒婆換的,每一條都符合規定,哪裡有一點兒是騙來的?”
“你明知道我是在跟春水哥議親,所有的事都定下來了,你橫插一腳算怎麼回事?”珍兒質問道。
趙暘銘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種眼神看的珍兒心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