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打你。”
“又來了,我上你下,你反了不成?”蕭護自己說出來的,說過心中一陣盪漾,腦子裡情思昏昏不知轉到哪裡溫柔鄉中,自己一笑解開,來問慧娘:“臨安郡王是怎麼回事,細細說來,有什麼隱瞞的,前錯並罰。”
慧娘本來不想說,說好的由孫珉去說,慧娘說答應就成。現在她被蕭護半哄半逼,一句也沒有留住。
蕭護還能溫柔,當他戲問慧娘:“你的意思呢?”慧娘吞吞吐吐,蕭護疑心大起:“你竟然願意?”慧娘結結巴巴不敢看他:“我想去京裡還有官司要打,張守戶不會就此罷休,少帥有郡主幫,”
“我沒有!”蕭護斷喝住:“我才有好性子,你少來招我!”
“那……就更需要郡王了是不是?”慧娘含含糊糊:“我對少帥說過,我有家事未了,我不能……全指著少帥,”你還要顧前程不是?封慧娘可以一走了之,你蕭護卻不可以
蕭護的臉色難看起來,慧孃的話扎中他的心。他心底最痛處,就是沒保護好慧娘。要是見不到慧娘,少帥以後日子都過不痛快。他心中時時恨自己,恨自己無能,一個妻子都不能保護的人枉稱什麼英雄俊傑!
他心中陡然掀起千層烏浪,而慧娘垂著腦袋還在解釋:“為以後想……。您說是不是?有郡王幫把手兒……您說是不是?”
眼前一空,蕭護往外走。不知怎麼的,慧娘覺得少帥今天的背影,峭拔又孤寂!她歪著腦袋想了半天,迷迷糊糊還是先睡一覺再說。
出來的蕭護下定一個主意,這個主意他一直在想,一直不敢成行。此時孫珉和慧孃的話逼著少帥下定這個主意。
他冷笑出帳篷,蕭西和蕭北對視惶惑,少帥打了十三少?沒動靜啊?十三少能不鬧才怪?聽少帥吩咐:“酒宴備好沒有?催一催。”他決定和孫珉攤開來說。
沒多久,酒宴送上。軍中有酒,也是洗傷口用的。但蕭護今天很想一醉。孫珉很快到來,在帳篷裡和人又商議過如何說,也覺得有酒更好,酒蓋住臉好說話些。當下兩個人推杯換盞,旁邊有十幾位將軍作陪。
酒是大碗,過三巡,孫珉把話引到小廝身上去:“跟少帥的人都出息,我羨慕得不行。再者久不見少帥,名聲卻一天天往耳朵裡灌,少帥,我敬你,小王對你也羨慕得不行。”蕭護哈哈笑,抬手飲幹酒,笑容滿面:“郡王名滿天下,卻把我來取笑。要說十三,性子不好,又古怪,那是個討人嫌的。”
“哪裡哪裡,”孫珉笑道:“十三功夫好,這是少帥調教的好。不知哪一天進京行功論賞?”少帥莞爾道:“還有人誇他,真是抬舉他。烏里合雖死,他手下大將們還不平息。約了我再戰,我答應了。等打完進京,估計在秋天裡。”
“那京中出來,也是冬天了,”孫珉接上話:“我喜歡十三功夫,少帥手下能人多,別人我不敢求,論賞過只讓十三去我處呆上些日子,教教我的人如何?少帥這裡,我留這幾個小廝服侍,請少帥再不要推辭了。”
他胸有成竹蕭護不會推辭,一則是借十三,又不是說要你的,以後十三不願意回來是另一回事,再者蕭護不至於閃了和自己的結交,算定蕭護非答應不可。
陪酒的將軍們都愣住,姚興獻口快:“這怎麼行,十三少是少帥的人。”孫珉但笑不語,只看蕭護。
蕭護淡淡一笑,喚人:“喊十三出來。”
慧娘睡得迷迷乎乎,紮好髮髻出來。穿一件玉色外衣,裡面露出雪白的裡衣領子,才睡醒,美人都是睡出來的,一個倜儻小哥出現人前。
“過來,”蕭護漫不經心抬手,慧娘嘻嘻而笑過去,才走近,蕭護一把握住她肩頭,如老鷹拿小雞般。慧娘一個機靈人醒不少,見是少帥不敢爭,皺起臉:“痛,”人被蕭護摟入懷中。
接下來動作少帥一氣呵成,左手扣緊慧娘腰,右手拔出她束髮簪子,用簪子尖把她頭髮挑開,半披落於背。再放下簪子,袖子裡一甩,書案上多了一對小小寶石耳珠,拿起一個飛快給慧娘帶上,那臉沉下來。
英俊過人的少帥,懷中披髮扭動帶上耳珠只現側面的秀麗少女……
慧娘知道丟了人,以手掩面:“不要!……”
孫珉只覺得嗓子裡乾巴巴,乾嚥一口唾沫,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面沉如水的蕭護把慧娘一推,罵道:“丟人現眼的東西,進去吧!”慧娘雙手掩面,知道丟了大人。淚如泉湧的她憤怒也忘了,掩面奔入內帳,撲在床上嗚嗚痛哭起來。
帳篷裡無人說話,將軍們板著臉肅然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