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對還晃悠的內帳簾子看看,當然要哄慧娘:“少帥掛念你,就罵你幾句,你別哭了。你哭,少帥怎麼能養好傷。”
慧娘拔腿出去了。
蕭西是個好奴才,十三少和少帥置氣白眼都要勸,怎麼能看著不管?輕手輕腳進來,見蕭護在出神。
“十三少命苦,少帥有傷,何必和她生氣?”蕭西低聲下氣,蕭護啊了一聲,道:“哦,讓人包餃子給她,大帥送來的有好吃的,晚上弄好了分一些送過去。”他又自在出神。
蕭西見不是生氣,鬆一口氣出來。蕭護身上疼得厲害,半昏半沉入睡。慧娘在帳篷裡生了好一齣子氣,別人想著他回來必定少帥寸步不離,伍思德等人雖想他說說話也知趣不喊。晚上吃過餃子,堅決不分少帥的東西。手端著送來,自己心裡挺舒坦,我是還東西來的。
遇到從她到軍營中,開天劈地頭一回的稀罕事。
蕭北對她笑,快步攔在內帳簾前,笑嘻嘻:“十三少你等著,我回少帥。”蕭護在裡面聽到,丟擲一句話:“不必進來!這幾天好生休息,只營中待著不許出去。”
一頭冷水把慧娘從頭澆到腳!
幾時蕭護這樣對過她?
她手端著碗愣了半天,蕭北只陪笑。慧娘忽然把碗往他手中一塞,轉身就走,去看伍思德等人。
姚興獻已醒,大家都在這裡擠了一帳篷。見慧娘來咧開嘴:“十三少,你還在真好。”十三少的好與壞,已經快成玄武軍所有人的臉面。姚興獻招手:“過來讓哥哥看看,十三少還沒娶妻,可不能少了什麼。”
軍中開葷笑話本正常,伍思德瞪了他一眼,敏捷的給把離姚興獻不遠不近的一個人趕起來,讓慧娘坐了,再把旁邊擠著坐的人全扯開幾步遠,獨慧娘坐在那裡。伍林兒喝彩:“就是這樣!我家十三從來不愛和人太近。”自己太喜歡,過來就拍慧娘肩膀。
伍思德把他一把推開:“少帥最嫌你這一出!”
本是疑點重重的一個入座,把少帥提起來,人人黯然神傷不想別的。姚興獻自責:“是我沒把住性子!老帥當年總說我性子不好,我從沒放心上過,如今想來,要是我沒出事,怎麼也能護住幾個。”
魯永安覺得自己過於自傲,這姚將軍才是真正傲氣的一個。
“蒼蠅麵皮,好大!”伍思德罵過他,咬牙切齒:“依我說,不能讓易平湖和他的人自在!”易平湖不敢回來,還留在朱雀軍中。本來鄒國用扣著他看風向,是給蕭護放個人情還他?還是給張守戶?
但張守戶太心急屢屢來要,易平湖也屢屢要去。
鄒國用也恨張守戶,見這兩個人你來要我要去,當然不給。
此時不拿他們,更待何時?
易平湖就還原地不動。
慧娘聽他們說了一回話,又說了幾句安慰的話,人人對她和以前不一般的客氣。以前是看在少帥面子上,十三少人也英勇的份上,如今都為少帥鳴不平,為自己鳴不平,少帥的眼珠子十三少,成了大家的眼珠子。
聽了一腦門子勸慰話,慧娘不氣了。踩著月光回去,又進了少帥大帳。對蕭北笑靨如花,悄聲問:“少帥有沒有叫我?”
“沒有,”蕭北打哈哈:“少帥這幾天養傷要緊,要叫了我一定叫你去。”
慧娘垂頭出去,頂了一腦門子不解和沮喪。這是怎麼了?
回去半宿沒睡好,把少帥為人推敲一遍,最愛找後帳。可能是自己戰場上幾次沒聽他話,少帥要和自己算賬。
這樣一想,慧娘睡著了,決定明天多老實。後半宿睡得如豬,應是前幾天的欠覺一起發作。揉著眼睛醒來,日頭都曬到帳篷裡。開啟簾子,水盆等物,和在少帥帳篷中睡一樣擺在簾邊。慧娘想想蕭西蕭北對自己真好,再想他們雖好,沒有少帥哪裡會這麼好?
伍家哥哥們背後說起來,還有別的將軍們也曾當面嘲笑過:“十三少一來,那兩個潑皮倒老實了!”
蕭西蕭北再狠,不敢和十三少爭半分,人人看著太稀罕了。
可慧娘知道,只有少帥吩咐過才會這樣。蕭西蕭北只聽少帥的。對著這盆裡的水,慧娘想,一定是少帥吩咐他們的!
慧娘興沖沖洗過吃過,一頭扎到大帳中。蕭北陪笑擺手:“少帥在會人。”慧娘老實的呆在外面幫忙抄公文洗毛筆,見裡面的人一撥一撥進去,一撥一撥出來。每一回簾子動蕭西出來,慧娘都眼巴巴看看,不喊自己,繼續老實地去幫忙。
蕭護單獨在時,蕭西趕快告訴他:“十三少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