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回來的好將軍,我打不起!”蕭護回身看看,見自己要捱打,內外人全走光,誰敢在這裡聽他捱打捱罵?
他再對母親陪笑,低聲道:“母親這裡說話可方便?”蕭夫人又要罵他:“我不聽你胡扯!”蕭大帥淡淡道:“聽聽也好,看他能說出來什麼,再打不遲。”蕭夫人見丈夫這樣說,兒子臉上流露出依戀的神色,心中一軟。這才疑惑的看自己丈夫,看他樣子分明原諒兒子,再者他為什麼命那外來的女子入往兒子正房?
原本以為是兒子抱老子大腿抱的,現在氣消幾分,才想到自己丈夫不是隨便抱抱大腿就會應允,哪怕那是自己的寶貝兒子。
就命人進來,冷著臉吩咐:“讓人散了吧,我這裡和這逆子算賬,羞了他也不好,帶上門,你出去!”
龐媽媽依言出去關上門。
這房子本不小,從門到他們坐的位置上還有一段距離。蕭護還不放心,親自到門後往外張望,見龐媽媽站在院子裡守著,這才重新回來。
蕭夫人怪他:“我這裡還敢有人偷聽不成?”蕭護重新跪下,懇切地道:“母親,您還記得慧娘嗎?”
“呀,奴才!噤聲!”蕭夫人大驚失色,自己拔腿而起,把門外窗外裡間全看過,再出來又罵兒子,悄聲罵:“查封家都查到咱們家這裡,那張同海好不張狂,為他有一道聖旨,你父親忍他到今時。”
蕭護顫抖著嗓子:“母親只回答兒子,您還喜歡慧娘嗎?”蕭夫人哭了:“我怎麼不喜歡她,我幾時夢裡見她,醒來就怪自己,若是我不依著她家,早兩年給你們成親,也就沒有這事。那時你岳母說,說你是習武的身子,她又是唯一媳婦,怕我和你父親急著要孫子,怕女兒身子未開,吃你揉搓不起,我想想也對,也就答應了。早知道我……我後悔不迭。想讓人給她上炷香,偏這個張大人來了,敬香他也盤問。我推說身子不快,託你五舅母幫我廟裡上了香,至今你五舅母也不知道為了何事。要是她在,怎麼會你後面的事?”
“母親,”蕭護重重叩下頭,再揚頭也有了淚:“我把慧娘接回家來了。”
蕭夫人先是沒聽懂,還愣著琢磨兒子這話意思,忽然一下子明白過來,差點兒尖叫出來,又及時用帕子掩住嘴。她急切起來:“你,你”
嗓音就高起來。
蕭大帥提高嗓門兒:“混帳的東西,胡亂分辨,你再說來!”同時沉聲道:“夫人低聲。”蕭夫人已經緩過來,雙手扶住兒子面頰,低低急促地道:“你說!”
“母親,你一見便知,家裡有她的小像,是了,這小像有多少人見過,慧娘形容沒變多少,”蕭護急了:“什麼人還看過這畫像,什麼人還知道慧娘小名十三,這畫像燒了吧。”
蕭夫人站起來就往外去,人急了:“我去看看。”她見過小時候的慧娘,才幾歲,後來見的只有畫像了,估計自己還能認出。
蕭護抱住她腿:“母親不能去,母親,兒子沒有明說,不是為氣母親,正是母親這般發作,才符合母親身份。”
蕭夫人定定心,重新坐下:“是了,你慮得是。”見兒子面上掌印又心疼了,用帕子給他拭著,低聲問:“我的好孩子,你受了屈,你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兒?”蕭護心裡輕鬆了,他挨一巴掌算什麼,挨一刀都不當回事。
見母親悔意流露,蕭護笑嘻嘻:“兒子本該打不是,只是慧娘,她受了屈。”蕭夫人痛心:“我的好孩子,明兒個,我……”蕭護輕聲打斷:“母親,您還是生氣的婆婆,讓慧娘還當不受待見的媳婦吧。母親您從來疼她,依我看不見面的好,若是見到您真情流露,讓人看出破綻來如何是好。就是慧娘,自到我身邊幾次要說,軍中還有人查,我把她堵了回去,給她換了名姓,如今叫十三娘,是伍家的姑娘,伍林兒將軍的妹妹。伍家,如今是親家。”
心中雖然很想細說,但因天氣不早,當下還是撿重要的說了,把慧娘如何進營,自己如何扣下,慧娘如何闖營,又如何到了自己身邊簡單說了。
一回書兩回說,又不一樣。蕭大帥聽兩回,依然眼睛放光,晚飯前不得空兒問,這下子可以細細的問:“她竟摔倒了你?”蕭護知道哄不過老父,還是不能說慧娘咬自己一口,而自己又看中她堅毅,一時心軟容她去了,道:“媳婦功夫雜亂沒有章法,兒子一時不防被她摔倒,只能把家傳盔甲給了她。她大膽呢,”
自己笑得有些驕傲:“伴兒子出生入死,從不含糊。”
蕭大帥見兒子這樣喜歡,他就喜歡了。對夫人道:“你看真假如何?”蕭夫人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