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婦人板起臉!
喬夫人見她著惱,更是快意:“現在身邊陪的是誰?”
“你再說我給你兩巴掌!”婦人冷笑:“你們這些高門大宅裡的婦人,裝著道貌岸然,其實都不是好東西,只是沒機會找男人罷了,現在你出來了,你想陪上幾個人,當我不敢找給你!”
喬夫人怒目而視,但是敢怒不敢再接話。
婦人得寸進尺,坐下來背過身子繼續出氣:“這就對了,你要你家老爺的命,你就乖乖聽我的話!”
頭上傳來一聲動靜,腦後一痛,趴倒在桌上。
喬夫人在她身後怒容滿面,手中舉著一張凳子,罵道:“賤人!我只幫你行事,不吃你刻薄!”她生得花容月貌,此時面上猙獰,手中高舉兇器,透著詭異的駭人。
丟下凳子,喬夫人撲到床上痛哭起來,家門不幸,受人脅迫,好好的良家婦人要去當輕薄人,還被人羞辱。她邊哭邊輕聲喃喃:“老爺,你可知道我為你受的苦?”
慧娘這個時候,在蕭護書房裡,比劃給他聽:“衣服是南邊兒的,不是京裡的。有幾樣子路菜,也是南邊兒的東西。脂粉,我聞了……”
“十三!我在商議軍機!”蕭護幾乎要翻臉。
慧娘也不高興,不過一直不佔上風,垂頭道:“好吧好吧,當我白為你看一回。”蕭護又要笑出來:“你為你自己的小心眼看的!我行得正,坐得正,才不怕你,也不怕外面的妖精。走不走?”
慧娘悶悶不樂出來,小嘴兒裡嘀咕道:“又攆人,不是為你怎麼會去看。”夫人出來,院子裡大家行禮,有幾個花枝招展的夫人蹲身:“見過蕭夫人。”
慧娘繃著臉:“起來。”
裝著肅然地不正眼看一次,出門後一溜小跑繞到書房院子後門,從後門進到耳房,趴窗戶上細細地看幾個夫人容貌。
蕭護進來取東西,慧娘躲之不及,也就不躲。蕭護沒好氣,取東西出去,不管那醋罈子要看多久。
醋罈子雖然醋,但是有一點好,她不敢太胡鬧,也不敢爭吵,最多自己說幾句風涼話,惹到夫君煩時,一個人噘嘴坐著,那樣子又實在可愛。
大帥自認為自己行得正,不僅十三被壽昌郡主弄成深深傷痕,就是大帥本人,也快到見示好的女人就怕的地步。
這都託壽昌郡主所賜。
醋罈子看到沒意思,又不能丟下家務不管,沒滋沒味的後門裡再出去,小螺兒和水蘭問她:“送來好些丫頭家人,夫人幾時看?”
慧娘眼珠子轉幾轉,有些暈:“我都忘了。”趕快讓人請出妯娌們一起看,見一下子就帶進來二、三十個人,慧娘微笑,又恢復她貴夫人體態:“頭一回不要這麼多。”
加上兄弟們算五房,每個房裡先添兩個丫頭,這就十個。張伯是可信任的人,不能再每天澆花種草也管,士兵們雖多,讓他們專門種花也可惜,還要有個花匠。大門上加幾個灑掃的人,也掃府內。
廚房上倒先不要,入口的東西,還是妯娌們輪流著做,慧娘也幫忙,這是要放心的事,不能大意。
丫頭們都撿身家清楚,家在京裡,又年紀小的要。全在七、八歲左右,家裡多了十個小豁牙。蕭規在外面看著喜歡,給秀蘭看自己的牙:“我不漏風了,以後有人漏風給你聽。”
花匠,送來四個。一個五官端正,一個長相一般,一個年紀不小,一個麵皮微黃,像是有病。
他們一一來見夫人,五官端正的那個很有瀟灑味道:“回夫人,小的原在前門上花兒匠家裡當師傅,兵亂出京,這才回來,家也在這裡。”
長相一般的那個則拘謹恭敬:“小的以前是往宮裡送花的,小的師傅不在了,小的只能一個人吃這碗飯。”他開口說話,面上就紅起來,很是放不開手腳。
上年紀的,和麵皮微黃的,慧娘不要。再就那五官端正的,回答落落大方,慧娘也沒有要,留下那個一說話就臉紅的人。
五官端正的花匠明顯有失落感,眸子裡有你這位夫人不識人的意思。大家宅門裡,出來個家人也要不一般才行,你倒喜歡那話也不會回的人?
慧娘沉靜地讓人賞銀子,不要的人也給幾百錢,要的人交給張伯和小螺兒去教導,又讓秀蘭和若荷幫忙。
十五奶奶楊氏抽空兒問道:“老實人不錯。”慧娘慢慢回答:“家裡有成年的丫頭,還是留老實人的好。”
四個妯娌一起明白,一起來佩服:“夫人說的有理。”
呂氏想起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