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邊有一株紅葉,紅得珊瑚一般,只是不高。但近水,樹根全沒入水。慧娘看了好幾回,笑顧蕭護:“這水裡怎麼長?”蕭護微笑:“那是珊瑚,水裡怎麼能長樹?”慧娘難為情的嘟嘴:“哦,”不敢回頭看身後丫頭們,她們全是蕭家出來的,只怕笑話。
慢吞吞地放低嗓音:“人家沒見過。”
“你沒見過的東西還多呢。”蕭護逗她。見慧娘輕甩袖子又垂頭,走得娜娜嬌嬌,如一把子小香蔥,怎麼看怎麼愛。少帥又悄問:“我說父母親會喜歡你,是我說著了?你不信,還自己抹淚水,現在想想羞不羞?”
慧娘鼓著腮幫子,又氣上了,反駁:“這話錯了,我對婆婆滿心裡孝敬,滿心裡為孝敬不好才不安有淚水,你冤枉我就該打。”把頭往旁邊一扭。
耳朵上一緊,被蕭護揪住:“小壞蛋!你同誰急呢?你要謝我才對,沒有我這好丈夫,哪有你這個好媳婦?”
慧娘扁扁嘴承認了,乖乖認錯:“夫君說的有理,為妻知錯了。”耳朵上鬆了,慧娘就到處亂開,這一看又找出來幾樣。天氣陰沉,要是京裡早就下雪。家裡雖有花,不過外面開的已不多。
公婆後院子裡,卻有兩盆牡丹,兩盆菊花,都在小亭子上。牡丹溫室裡也有,放外面正要說可惜。又見菊花風吹花瓣不動,慧娘恍然大悟,這又是假的。
蕭護順她眼睛看去,道:“是玉的,你喜歡,庫房裡應該還有,比這個小,等我回父親,取出來擺房裡。”慧娘急忙勸止:“不用,父母親給我們的擺設已經不差,”大膽地想了想,偏著頭回夫君:“比我家好呢。”
頭一回想自己的家,沒有悲悽。
後院門出來,慧娘不用說,蹲身子送蕭護。她對自己丈夫感激涕零,公婆好,自己丈夫好要佔功勞不好。
見他衣衫飄然,小北風中光背影就是俊秀無儔,好似才剛見到的珊瑚樹般挺拔。再回想起他軍中盔甲壓著的濃眉厲眸,從來是過人一等。
心中濃濃如江海洶湧,見蕭護停下腳步,又回身一笑。
慧娘感激萬端,嬌柔的笑著,不能自己的又給他行了一個禮。
蕭護再走,走上兩步,又回身來笑。慧娘忽然省悟,努嘴兒拿袖子一拂,帶著笑容滿面的丫頭媽媽們回房。
戲弄人呢。
回房去把公婆好好感愛一番,想到慘死的父母親不能自己,吩咐若荷拿出小香爐,走廊下對空燒了三炷香。再回來,見人送當天水菜來,洗手煮了四菜一湯,食盒裡裝好,自己託著送給蕭夫人,外面的著蕭北送去。
蕭夫人滿面春風受了她這一頓孝敬,慧娘站著侍候,安碗箸送巾帛。房中的丫頭出來悄笑:“誰說少夫人是那小家子裡出來的,她半件也不會錯。”蕭夫人也滿意,難免也想到慧娘父母親,就有心吃過讓人去廟外給他們作道場。
吃過,慧娘出來用飯。當媳婦的規矩,今天算是頭一回做。用過飯,蕭夫人命她回房:“還是備你丈夫的衣服,他挑剔呢。”慧娘回房來,奶媽們陪著做針線,一五一十說起來:“問的龐媽媽,上午曹太太帶著曹少夫人來賠禮,曹少夫人跪著不敢起來,只是哭。夫人說她生氣,說這江南十六郡,沒有人敢給蕭家臉上抹黑。曹少夫人嚇著了,出門扶著丫頭都快站不直。”
慧娘溫婉的笑著,知道龐媽媽肯說,只能是婆婆讓人傳話給自己聽。低頭想起以前刻薄說的話:“你要兜得住這福氣才行。”嘴角上彎,浮現出調皮的一笑,這不正在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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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蕭少夫人逞風彩(二更求月票)
曹少夫人回家去,自覺得不能見人,怕城中人人都知道自己在蕭少夫人手下吃了虧。又要看婆婆臉色,又要直盯盯看著家裡收拾房子,準備接那新人。
要多扎心有多扎心。
她這才明白過來曹文弟的話:“你不應該得罪蕭少夫人。”她不是不知道名門望族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