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
一排脆響,弓箭手訓練有素排得整齊劃一的弓箭,被他一腦袋頂斷,身子去勢不滅,繼續往前,頂破一排弓箭弦。
久受訓練的弓箭手,會站隊很整齊,這倒方便了蕭墨。
他人在半空中,手中拳頭蓄勁,同時“啪啪……”脆聲格格,打歪一群人帶盔甲的臉。
“撲通!”
“哎喲,娘呀!”
落在斷牆上尖頭上,手,腫起來!
他是赤手空拳,對上別人頭盔。
強著身子起幾起,又落了下去。
手痛可以忍,胖身子紮在尖牆上,幸好肉多,才沒有傷到骨頭內臟。
嶽靈瞠目結舌:“這是什麼功夫?鐵頭破箭!”
院子裡,蕭護和張寶成離開幾步遠,凝神互視著。
張寶成眸中血色漸漸下去,他呼吸也平穩下來。而遠處,一絲白光現,日頭就要出來。每到早上,張寶成就能寧靜,吵鬧的人聲,來往的人流,可以安撫他思念家人,自己孤單的心。
他一伸手,有人為他送上兵器,一對銅錘。而大批的人聲馬蹄聲,驚雷般襲來,姚興獻帶著人搜尋大帥,任夫人和喬夫人帶路:“張寶成住在那邊!”
蕭護,也心息平靜。他手中無槍,只有長劍,去了劍鞘,握在手中,等候張寶成的到來!
錘捲起漫天灰塵,是張寶成先對著地上用力一擊,砰然聲中,灰飛如霧。嶽靈嫌棄的後退,弄髒了衣服。
而慧娘等人,急切間尋找大帥身影。
見黃塵落下時,只有大帥一個人站著!
地上,現出一個大洞來!
一絲衣角還在洞外。
一個人撲上來,用力握住那絲衣角,任夫人苦苦的叫苦:“你竟然拋下我?你讓我去京裡,就有不管我的心是不是!”
灰塵瀰漫中,她發上是灰,衣上是灰,灰頭土臉的糾纏女人,嶽靈嚇了一跳,喃喃:“女人如老虎。”
姚興獻等人目中湧出淚水,來見蕭護。把大帥看了好幾眼,見他安然無恙,才噙著淚道:“以後,再也不能這樣了!”
“婆婆媽媽!”蕭護沒好氣!
“我為你毒殺了丈夫!我為你不要名節!”
慧娘撇嘴,你本來就不要名節!
“我為你冒險入京,我為你可以做任何事!你怎麼能拋下我,”任夫人半邊身子被拖進地道中。在地道里接應的徐義舉焦急地道:“大帥,事急當從權!”
張寶成大叫:“且慢!”
任夫人身子騰空而起,讓張寶成一腳踢出。
“轟!”
地道口倒塌,再沒有路。
任夫人身在半空,也能明白張寶成救了她一命。這裡的裝置,是隨時可以毀壞地道口。身在半空中的任夫人,陡然明瞭是誰造成這一切。
一落地,就見蕭夫人離自己最近。任夫人張牙舞爪奔著慧娘就來……。
她面容如鬼,牙呲眼裂,嶽靈又嚇一跳:“女人如鬼!”不想再呆下去,清一清嗓子道:“蕭大帥,方外人特來助一臂之力,別矣!”
正要走,見蕭墨跳起來,一頭又撞到撲來的任夫人身上。任夫人身子軟,蕭墨摸摸腦袋,眼前亂暈少了一多半兒:“哎,我好了!”
慧娘還沒有動手,任夫人已直奔牆上,帶著一堆的灰,如漫天飛舞中的落葉,這葉子就是大了一些,直直撞中嶽靈站著的牆壁。
“我的衣服!”嶽靈咳了一聲,讓灰塵咳到。人人見到他白衣一閃,沖天而去,身前,若干遊絲輕舞,不知系在何方。
他曼聲而吟:“大雪滿弓刀,夜來殺人時,還是雪中殺人的好!”蕭西在下面接上話:“不會弄髒衣服!”
源源不斷的人馬進城,蕭護先讓人給小鬼包傷,取治跌打的藥酒給蕭墨喝下,又看視六叔和十五弟,都有輕傷,還有蕭西傷在腿上,蕭北肩頭讓人削去一片。
最後,才來看慧娘。
四面圍的人默不作聲看著。大帥讓人感動的地方就在這裡,他不會先去看自己,也不會先去看夫人,他要把別人全看完了,才會看夫人,再看自己。
慧娘頭髮半散,讓人截去一半,不及檢視,在幫小鬼們看傷。
肩頭一暖,夫君的手搭上來。大帥憐惜地撫摸她的髮絲,用另一隻手,嘆道:“夫人,可憐你的髮絲。”
慧娘心頭一熱,還是細心地把小鬼最後一處劍傷包好,回身來看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