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了地上!
伍林兒和伍思德覺得不對時,急忙來看,正見到少帥退,再退……摔倒在地!
彷彿還有“咚”地一聲!
小風吹呀吹,
眼珠子直呀直,
除了趴著起不來的慧娘外,別的人全風中凌亂。
慧娘在風中撫自己的牙床,眼角可見對面那個男人跳起來,終於震怒:“哪個師傅教出來這樣徒弟!”
☆、第二十二章,相見時難
對於這種門牙都上的徒弟,蕭少帥頭一回遇到。
全軍噤聲,有直眼睛的,有斜眼睛的,有舌頭伸多長的……看似站隊紋絲不亂,其實爭著來看這個不怕死,敢打少帥的人!
他還真敢打!
眾人視線集中的慧娘伏在地上,背上衣服裂開一道大口子,倒沒有破,一動也不動。
蕭護穿的有盔甲,慧娘急急從苦役營來,為了不讓人起疑心好偷馬,並沒有穿盔甲。也就是說,她剛才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硬生生撞著蕭護的銀盔甲。
痛,無邊的痛。
這是慧娘僅有的想法。
如閃電擊中高山,慧娘就在那山尖上。隨之她摔落山崖下,碰上山石,落入一片松針林。那松針無處不在,遍佈她的全身。
此時的痛苦就是這樣!
人幾乎暈過去。
寂靜讓慧娘有幾絲清醒,她艱難地抬起頭,看到前方如山崗後明月的男人,眼神兒深許多,又黑許多,死死攝住自己。
“少帥,”慧娘虛弱地問他,幾絲亂髮粘在額頭上的她面色蒼白,看不到一點兒血絲:“可以讓我去了吧!”
最後一句話,是牙縫裡擠出來的。
蕭護沒有回話,就站著。
伍林兒垂下頭,少帥在等十三兄弟給他賠禮,少帥好有臺階下。他上前一步,還沒有說話,蕭護兇狠地看向了他。
伍林兒再次垂下頭,後退一步迴歸隊中。
場中只有西風吹。稍有點兒明白的人都心中發虛,伍十三明顯是個憨人,未必知道給少帥賠罪。他不給少帥賠罪?還想在這裡呆?
有些新兵犯糊塗,等得不耐煩,小聲問旁邊的人:“怎麼回事,怎麼沒有人說話?”
慧娘在揉自己門牙,沒心情也想不起來什麼賠禮賠情。門牙對上膝蓋骨,膝蓋骨固然不好受,門牙也一樣的酸。
揉幾下想想蕭護沒有回話,抬頭看對面男人臉色白了青,青了白,板得比冰山還要寒。慧娘氣急敗壞,牙也不揉了,扎著兩手,帶著又要奔過去的架勢,怒目:“想賴帳!”
有人低頭,有人低咳,有人對自己道:“沒聽見呀沒聽見。”
蕭護忽然心不在蔫,原本凌厲的眼神散落地上,轉身,往他的點將臺去,邊走邊道:“功夫不錯,蕭西,賞他一件盔甲。”
“啊!”慧娘大叫一聲。
蕭護急轉身,就見到慧娘手忙腳亂撫自己背後,嘴唇血色全褪。蕭護冷笑:“你要謝我,我放手得早,不過撕破而已!”想想再加上一句:“並沒有破,補補也罷。”邁步,繼續去他的點將臺。
這是秋天,外面夾衣,裡面還有單衣。慧娘摸到單衣未破,胸前裹胸布端端正正,騰的紅了臉!
這一刻心思千轉百彎,看左右前後,人人目不斜視,因為少帥回到點將臺正往兩邊看。饒是這樣,慧娘還是快滴下淚水,回到女兒心思的她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臉是黑的,再紅也不會有人看到。
再看那個男人,負手臺上,帶著氣不順正在吩咐:“剛才我說哪裡了?”伍思德討好的進前:“說後隊……。”
“要你多話!”蕭護恨恨。
伍思德閉上嘴。
臺下,又來了今天“大放光彩”地伍十三。
慧娘壓住悲痛,壓住欲相認又不能的心酸,悽然給蕭護跪了下來:“少帥,難道你剛才那不叫摔倒?”
“去!去!趕快去!”蕭護暴躁。
慧娘心中一鬆,才不管他生氣與否,就地答應:“多謝少帥!”起來對著黑壓壓校場一看,人暈暈乎乎,竟然有這麼多人?
當著這麼多人摔倒蕭護,他……面子上下不下得來?
有一個人走上來:“隨我來。”慧娘慌忙跟上他,人人看得出來她走得慌里慌張,人人在心中嘆氣,早知如此,何必剛才?
伍十三的大名,註定從此傳遍全軍。
中午慧娘過得極不“太平”,她走到哪裡,就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