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女兒,恬恬是爸爸這輩子最好的寶貝。”伍中華眼中有淚,他朝著伍恬伸出手:“恬恬,那你的電話給爸爸用一下。”
伍恬什麼都沒問二話不說把電話遞給伍中華。伍中華接過伍恬的手機,還把車鑰匙也拿了過來。
“你在車上等爸爸一下。”
說完伍中華當著伍恬的面開啟車門下車,還落了鎖頭,然後便朝著停在對面的他們家那輛奧迪車走過去。
“爸?”
伍恬被伍中華關在車上,臉上迷茫又疑惑,她不知道伍中華打算做什麼,就見他開啟了對面那輛車的車門,沒過兩秒關上,然後又回來了。
重新回到車上的伍中華手中沒了手機和車鑰匙,伍恬看著他空空如也的手心,心底升起一絲異樣。
“爸你把我手機扔車上了?”她看著對面的私家車疑惑問道:“咱們開自己車回去嗎?”
伍中華關上車門繫好安全帶,啟動這輛大眾車,地下停車場的燈光在他臉上落下忽明忽暗的光斑。
他沒有馬山回答伍恬,開著車駛出了停車位,朝著出口方向前進。
“爸?爸?”伍恬看著倒視鏡中不斷倒退的影子,臉上的驚異再也忍不住,此時此刻她終於發現了伍中華的異常。
伍中華此時的氣息與往常大不一樣,他開車的樣子專注且鎮定,又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陰沉感。
“你等等!我們去哪兒?”
聞言他側過頭衝伍恬微笑:“我們去機場。爸爸之前在電話裡不是跟你說了嗎?要去M國治病,我們今晚就走。”
“你、我、小雅。我們一家人,一起走。”
*
一起走?
什麼一起走?一起走是什麼意思?
車子已經駛上馬路,成排的路燈快速閃過車窗,伍恬此時大腦一片混亂,她從最開始接到電話的震驚,到擔心、到急迫、再到現在“被迫”丟掉手機和車鑰匙跟著伍中華一起去他口中所謂的機場。
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和危機感逐漸把她包圍。伍恬凝望著昏暗光影下的伍中華無端打起寒顫。
不對勁兒,非常的不對勁兒。
“國內有這麼多醫院,咱們、咱們沒必要非要出去治病吧。”她嘴角扯起僵硬的微笑,“再說這大晚上的,我什麼都沒準備,會不會太著急。”
伍中華沒有說話,在路口打了一個急轉彎,把速度加到一百二。
伍恬因為慣性身體向後傾倒,在這一瞬間,她雙臂上的毛孔隨著後傾的身體一起爆起冷汗,她雙眸中倒映出驚恐,強烈的危機感致使她手下意識就想去摸電話!
包中一空,她的電話早被扔在天泰地下停車場了。
伍恬渾身僵硬。
不行,下車,必須馬上下車!
“停車我啊——!”
呲——!
刺耳的剎車聲響徹夜空,伍恬當即控制不住一頭撞向前方,她從上車開始被接連一系列突發狀況折騰的一直沒來得及系安全帶。
膝蓋和額頭咚一聲撞到車上,頓時疼得她眼前一黑,天旋地轉不過如此,在疼痛中的她沒有注意到伍中華面色發狠,突然從口袋中摸出一個帶有液體的針管,毫不猶豫就朝著伍恬的脖頸處紮下去。
“啊!”
她在一陣短促而尖銳的疼痛中瞪大眼,驚悚無比地感受到冰涼的液體輸入體內。而伍中華的此時此刻就如同一個惡魔,哪裡還是那個一直以來和煦慈愛的父親!
“你!你!你給我打了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
被注射不明液體之後才緊緊幾秒,伍恬更加驚恐地發現身體中的力氣在逐漸離她遠去,疲憊的手腳都抬不起來,甚至還有一陣睏意,就連此時還在疼痛的膝蓋和額頭都無法阻止。
看著無力掙扎的伍恬終於又變得乖巧,伍中華周身那股暴躁的戾氣才慢慢退了下去。他拔掉伍恬脖子上的鎮定劑注射器,還細心地揉了兩下彷彿溢位血跡。然後把她的身體小心地搬回座位上,順便還把她散亂的頭髮理順。
在看到她額頭上被磕出的紅印,臉上溢位心疼,又變成了往日的慈父模樣。
“恬恬乖,有些事爸爸現在來不及給你解釋。爸爸帶你和媽媽離開這裡,等到了地方,爸爸就告訴你好不好?”
伍中華說著聲音哽咽,給座位上的伍恬繫好安全帶,還把她的風衣外套攏了攏。然後身體朝後探身去拿那個牛皮箱子。
咔嚓咔嚓地解鎖聲傳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