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隨意回道:“什麼不一樣?”
白雪盯著他的表情說道:“我覺得你好像在故意靠近我。”
魏嘉銘看她,嘴角微勾笑道:“難道你覺得我應該不管你的死活,任你發燒自生自滅才行嗎?”
白雪:“……”
雖然不至於這麼絕情吧,但也不會親自在她床前照顧她啊,按照他以前的做派,可能就直接讓人將她送到醫院就不管了。
不知道是不是白雪心理太陰暗了,她總覺得魏嘉銘這麼做有一種陰謀在裡面,嗯,是的,他一定有什麼陰謀。
白雪心裡這樣想著不過卻沒說出來,不過這種被魏嘉銘照顧的感覺讓她非常不自在,白雪想了想說道:“曹婭楠好像也生病了,而且還挺嚴重的,剛剛做瑜伽的時候還直接暈倒了。你看她畢竟也是你的初戀,你好歹去看看人家啊。你把我送去醫院或者直接出點錢叫服務生過來照顧我就好了。”
手心擦完了,他又慢條斯理幫她擦著手肘,聞言他動作頓了一下,他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似乎從鼻端發出了一聲輕哼說道:“你這模樣還有心思去關心別人?”
我沒心思關心別人,我只希望你離我遠點。
當然這話白雪沒說出口。
魏嘉銘又道:“搞不好你發燒就是她傳染給你的,我還沒有找她算賬呢還去看她?”
白雪:“……”
魏嘉銘居然還為了她打算去找曹婭楠算賬?白雪不由在心頭冷笑,這個腹黑心機男,你就繼續裝吧你!
白雪現在頭昏腦漲的,也沒有力氣再說話了,罷了,由著他吧,反正她父親也知道她的行蹤,魏嘉銘想來還是忌憚她父親的,不會將她怎麼樣,白雪便沒去管他,沒一會兒又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白雪覺得好多了,窗外陽光很明媚,看來是個好天氣,白雪正要起來,這才發現魏嘉銘正趴在床邊,他睡眠淺,感覺到動靜便醒了過來,見她醒來了,他伸手過來在她額頭上探了一下,似鬆了一口氣道:“退燒了。”
白雪:“……”
雖然他探她額頭的動作做得很自然,也很坦蕩,但是白雪總覺得魏嘉銘和她做這種略顯曖昧的動作顯得非常怪異。
也不知道是不是枕在手臂上睡了太久,魏嘉銘的臉上被襯衣壓出一道印子。他這個人每每出現在人前都是優雅又幹淨利落的,似乎他本該就是這樣完美,不過太過完美卻給人一種遙遠又不真實的感覺,此刻他臉上多了的一道印子反而讓他多了一種煙火氣,白雪竟覺得他看著比平時順眼了一些。
魏嘉銘見她盯著他看便問道:“怎麼了?”
白雪移開目光,並不打算提醒他,問道:“你昨天在我床邊照顧了我一晚?”
魏嘉銘卻避重就輕地回道:“不然呢?這個地方除了你就是我,不是我照顧你還能是誰?”
白雪:“……”
白雪真是越來越搞不懂這傢伙的心思了,就算是有陰謀也不用做得這麼徹底吧?
再聯想到這幾日來他的異樣,莫非他喜歡上她了?白雪被這個想法給嚇了一跳,她寧願自掛東南枝,也不願意相信魏嘉銘喜歡她。
吃過早飯白雪就和魏嘉銘一起坐上了飛機,在飛機上魏嘉銘似想到一事,問她:“你好像經常被噩夢困擾?”
白雪身體一僵,下意識轉頭向他看去,目光帶著詢問,他面上依然是那種彬彬有禮的笑容,說道:“之前我們一起去父母家的時候你就做過一次,昨晚我幫你降溫的時候你又做過一次,兩次都是同樣的夢,因為兩次你都一直重複一句‘姐姐錯了,對不起’。”他眸子裡漾著笑,“所以,你是做過什麼虧心事嗎?”
白雪放在腿上的雙手下意識握緊,不過面上卻還是雲淡風輕的,“這世上哪個人沒有做過虧心事呢?每個人的心裡都住著一個魔鬼,只是這個魔鬼可強大可弱小。它以人的貪婪自私邪惡為食,越是陰暗的人身體裡的魔鬼就越是強大。魔鬼越是強大,做完虧心事之後越能坦然,而魔鬼越是弱小,做完虧心事之後便越是內疚自責,一輩子活在噩夢中。”
魏嘉銘點點頭,非常客觀地評價道:“話糙理不糙,好像是這個道理。”
回到海藍灣的時候正好是中午,魏嘉銘吃過午飯就離開了,白雪回了房間。她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鼓起勇氣搜尋了一下九年前清水市后街區那場大火。
清水市是她出生的地方,在來夏城之前他們一家就住在那裡。那裡是一個三線城市,跟夏城比起來要落後很多。另一個世界裡,白雪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