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翻了個身,臉朝裡面側躺著,放肚子上右手不自然暗暗使勁,她不想要這個小生命,因為她不知道如果這個孩子降生,那麼帶給她會不會是一場災難。
人家常說母憑子貴,可是她知道如果這個孩子一旦降生,那麼對於她來說後一絲保障也就沒有了。
這個孩子只能喊上官晨月嫡母,她卻是一個庶母,而且這個孩子也不會跟她共同生活初曉堂,一旦孩子降生她就幾乎不可能再同他親熱,享受著他繞膝之樂。
這些對於一個母親來說是多麼痛苦一件事情,可是這些卻又是她不得不面對,她痛恨起她自己,因著自己本身就是庶出,所以她不想自己孩子也是庶出,給不了孩子一個好名分還不如設法阻止他出生。
可是錦瑟還是有那麼一絲捨不得,畢竟這是她第一個孩子,而且這個孩子又是她和章季軒,錦瑟捨不得讓他夭折。
她就這樣掙扎中漸漸睡著了。
章季軒昨晚和羅晉、張湯他們喝酒喝到很晚才回來,並不知曉錦瑟懷孕這事,所以第二天請安時候他聽見老夫人笑著對他說,他要當爹時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還拿眼斜覷著上官晨月,暗自揣測著,大夫不是說她再也不會生孕了嗎?那又怎麼會?
也怪不得他會這麼想,因為近這半個多月以來,他去翠御軒雖然也只有五次,但卻是多,因為他統共也就去初曉堂那麼一次,所以聽老夫人這麼說,他第一反應就是這個懷孕人會不會是晨月。
但是他又仔細觀察著晨月,見她臉上沒有絲毫喜樂,也有點懷疑,按理說如果她真是再次有身孕話,那一定是很高興啊,又怎麼會擺出這麼一副難看樣子呢。
他又把目光投到坐西面椅子上一直低著頭錦瑟身上,見她只是用手來來回回絞著衣襟上掛著瓔珞,也不說話,好像是滿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