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屋子裡想必是閒置太久,屋內只有一張桌,兩把椅子,再無其他,就連牆壁上都沒有一張字畫,來表明這間屋子曾經用處。
未等秋錦瑟開口,那人就說:“你是想知道章季軒是如何得知你今日事情吧?”
秋錦瑟點點頭。
那人繼續說道:“其實這個問題不難猜出來,你這府裡大敵人是誰?”
“是上官晨月,可是她是如何得知我今日和什麼人一起呢?今日之事這麼隱秘,簇你又是如何得知呢?”
簇笑道:“你不要管我是如何知道,你只需記住你若是想這府裡生活好,就必須要打敗你敵人,而不是任人宰割,這裡比不得秋家,雖說你秋家不招人待見,但終歸和她們沒有任何利益相爭,雖然你過得清貧些,但好不用提防別人陰謀;然這裡卻不一樣,你若想活好,就必須要隨時抖起精神,戰鬥起來;我比不得翠竹,我不會把什麼事情都做好,讓你樂得逍遙,若想自己被人看起,就忘了你曾經身份,不管你從前是誰,你只需記住你現是府裡二少奶奶,我還是那句話你不堅強沒人替你堅強。”
說到後簇有種恨鐵不成鋼怒氣。
秋錦瑟被簇這一番話給徹底震驚了,她此刻完全就像是一個被脫光了衣服人,沒有絲毫秘密可言,簇把她打探一清二楚,不但知道她身世,就連她和翠竹事情,她都瞭如指掌,這樣簇讓她一時間有點揣摩不透。
若說是老夫人把這些事情告訴簇,那翠竹事情老夫人為何會知道這般清楚呢?
“簇,你告訴我,翠竹是不是老夫人安排到我身邊?”
簇哽咽說道:“是或者不是又有什麼意義,人已經不了,難道你就不好好想著出人頭地,有一天把翠竹給風風光光葬了嗎?也免得她後山孤苦無依。”
秋錦瑟聽到簇說這話,不免有些生疑,看來簇和翠竹關係不是一般親密。
想到翠竹,秋錦瑟心裡也是一陣難過,若不是她翠竹又怎麼會死不明不白。
“簇我想知道······”
簇已經起身,走出門口,淡淡說道:“你什麼也不需要知道,你若是想飛黃騰達好學著自己獨立,不要懷疑息墨,她是真心想幫你,只是你自己凡事要處處小心,小心隔牆有耳,那件事情也跟春花無關,你不要中計冤枉了身邊人,天冷,你還是早些回去吧。”
109 不出所料(求收藏)
路上三三兩兩行人縮著頭步走著,時不時嘟囔著:這才不過是九月,天氣便這般冷,這若是到了臘月豈不是要凍死人。
路兩旁小商販則稀稀拉拉倚著牆壁,揣著手緊緊盯著行人,一邊咒罵著天氣,一邊擔憂著若是再這樣下去,只怕今年要喝西北風了。
有些臨街鋪子都關著門,即便是做生意,也都只敞一扇門,客人進了店門跺跺腳,然後哆哆嗦嗦買了東西便趕緊回去。
這般冷異常,只怕今年不是個好兆頭啊。
一個賣香包中年男子和同伴們說完這句話,便收拾了行當,準備回家。
其餘人見他這般,又等了會,見街上實是沒什麼人,也開始收拾東西。
滿香樓掌櫃此刻皺著眉,揹著手門口站了會,見有些攤販正收拾東西,重重嘆了口氣。
這天氣冷成這樣,生意難做啊。
小二垂著手掌櫃身邊抱怨道:“掌櫃,這二樓雅間炭盆還要不要點上?這老頭都來了一個時辰了,到現連一個菜都沒點,我看他這個樣子也不像什麼有錢主,索性這炭盆還是別點了。”
掌櫃冷哼一聲說道:“你個小崽子知道個屁,你看看這街上哪有什麼人,往日鋪子裡何曾這麼冷清過,你要知道看人不能只看表面,雖說這人只穿了一件普通棉衣,但難保這人沒錢,你想想看這人一來便要了雅間,而不這大廳裡坐著,就說明這人不簡單,你先去點上,再去準備壺好茶送去。”
小二一臉不情願嘟囔道:“說不定是個冒充有錢人主也不是沒有可能。”
掌櫃厲聲說道:“磨蹭什麼,還不去,服務周到點沒壞處。”
滿香樓幡布招牌隨著風呼啦啦吹著,立二樓雅間裡一位穿灰褐色棉衫老者則來回踱步,管風順著敞開窗戶吹進來,冷颼颼,老者也沒有把窗戶關上,一臉焦急樣子,看情形是等人。
老者看了看日頭,喃喃說道:“今日恰逢霜降,天氣又這般冷,她許是府裡有事,路上耽擱了。”
聽見悉悉索索腳步聲響,老者一回頭,見是小二一臉不情願,把炭盆點燃,然後把茶壺噔一聲放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