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崧悵然說道:“到底是我害了他。”
秦叔寬慰他道:“人生世,沒有誰害了誰,大家今生有緣能夠聚到一起,就是天大好事。”
停頓了片刻又繼續說道:“走吧,去看看凝綠,老奴好久沒有和她說說話了。”
章崧踏這熟悉又陌生地上,心裡是五味雜陳。
凝綠是當年跟著蘇敏娥一起出府丫鬟,若非今日之事牽扯到蘇敏娥,只怕他也不會讓秦叔去尋她。
想到蘇敏娥,他便想到今日蘇敏瑤交給他那封信。
那封信是假,他開啟看第一眼時候就知道,是偽造。
蘇敏娥原本就識字不多,又怎麼可能會寫出那麼好詞;何況那字跡雖說被人臨摹很像,但是稍仔細一些便不難發現,那些字跡是有問題,因為蘇敏娥每次提筆練字時候都是用左手,而那封信很明顯出自右手;如果說這些東西是蘇敏娥離開府之後,為了打發時光一點一點學來,也說得過去。只是蘇敏瑤忘記了一點,也是重要一點,蘇敏娥章崧面前是從來不會自稱敏娥,她只會喊章崧為她取字‘y’。
115 緣起緣滅
正當章崧和秦叔準備離開戲臺往後院走時候,聽見身後‘啊,啊,啊’聲音。
章崧他們同時扭過頭朝著身後望去。
只見景天提著一隻雞站那,正指著雞發出‘啊,啊,啊’聲音。
秦叔看了章崧一眼。
章崧會意,走上前去拍了拍景天肩膀說:“景老弟,我今日陪你,咱們兄弟一醉方休。”
景天咧咧嘴笑了笑,重重點了點頭,然後扭身去準備飯菜去了。
秦叔感慨說道:“有好久沒有一起吃過飯了,好懷念從前日子啊。”
章崧問道:“不知秦叔對於當年事情怎麼看?自從我們搬走後,倒是再也沒有見過那個黑衣人,時隔這麼久我還是有一事不明,為何當初那人要致我於死地。”
秦叔揹著手朝前面走去,邊走邊吟誦道:“履步紅塵空回望,行雲驚夢暮西遷,弦飄人和花相豔,陌路躊躇為紅顏。”
章崧沒料到秦叔竟然唸了一首詞,心有疑問,便緊跟了兩步問道:“不知秦叔這話是什麼意思?”
秦叔說道:“緣起緣滅,你又何必計較,珍惜眼下,及時享樂才對。”
章崧覺得秦叔近變得越來越難懂,總是說一些莫名其妙話。
他搖了搖頭,跟上秦叔步子朝後院走去。
剛走到後院便聽見有嚶嚶哭聲。
許是聽見有人過來,哭聲便停了下來。
秦叔叫到:“凝綠姑娘,老爺來了。”
被喚作凝綠女子,忙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噗通’一聲便跪倒地上。
許是哭時間比較久,凝綠聲音有些沙啞。
“老爺,夫人她······”
章崧連忙把她扶起來,打斷她說道:“我都知道了,你先起來說話。”
章崧這才注意到凝綠身上衣服破破爛爛,這麼冷天,她只穿了一件單薄麻布衣裳,一雙露出腳趾頭草鞋,裸露外手腕髒兮兮,凌亂頭髮掩蓋住了她半張臉。
若不是秦叔出口提醒,他只怕根本就認出凝綠。
秦叔見章崧有些遲疑,解釋道:“老奴去時候,凝綠姑娘正乞討。”
章崧聽到秦叔話,心裡難受緊,像是被一塊巨石壓著一樣,喘不過氣來。
凝綠竟然淪落到這般田地,可想而知敏娥也一定受了很大罪,若不是當年他為了所謂章家香火讓蘇敏瑤呆府裡,敏娥又怎會離開他,這些年他早就想接她回來,只是每次都被她拒絕,他原本想著再過幾年辭官去找她,和她雙宿雙飛,卻沒想到天不遂人願。
秦叔見章崧不說話,便問道:“凝綠姑娘,你把知道事情都跟老爺說說吧。”
章崧回過神來,緊緊盯著凝綠。
凝綠說道:“奴婢發現夫人時候已經是兩個月前事情了,那天夫人也沒跟奴婢說她要回府,奴婢只是見夫人一夜未歸想著她可能回去了,便沒放心上。後來又等了兩日見夫人還沒有回來,心裡放心不下,才決定去尋她,夫人雖說經常回府但不會待這麼久,一般都只是待上半天就回來了。”
章崧聽到凝綠說蘇敏娥經常回府,不由得問道:“你說敏娥她經常回府,你確定?你沒騙我?”
凝綠被章崧這一驚一乍神情,嚇得連忙點了點頭。
他原以為蘇敏娥離開他,是因為別原因,卻沒想到敏娥對他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