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擔憂,秦叔一個箭步繞到景天跟前。
他見凝綠一臉潮紅,轉臉又看了看景天,頓時覺得明白了什麼,笑著說道:“你這個呆子,既然人是你找到,衣服又是你送,還愣著幹嘛。”
秦叔一番話,把凝綠臊站不住腳,頭垂低低,景天依舊是憨厚笑笑。
章崧也發現了景天和凝綠異常,拊掌說道:“既然有緣相聚,那今日就不醉不歸,走,喝酒去。”
說著他便拉著秦叔走到前面去了。
秦叔則是一臉不情願,嘴裡嘟囔道:“走這麼急幹嘛,跟他們一起走多好,免得那姑娘又找不著人影。”
章崧說道:“景天功夫那麼好,你有什麼不放心,再說你又不是沒看出來,人家兩個是對彼此有意思,我們去湊什麼熱鬧。”
秦叔笑著說道:“就讓他們兩個眉來眼去好了,喝酒去了。”
待四人落座,酒過三巡,都吃差不多時候,凝綠有好幾次都想張口,見章崧他們喝正歡,便把話嚥了回去。
由於凝綠坐章崧對面,所以他一早就注意到了凝綠這個動作。
章崧說道:“你有話便直說,這裡沒外人。”
凝綠似是下定決心般點了點頭,說道:“奴婢若是說了什麼有得罪老爺地方,還望老爺您不要怪罪,那日奴婢是暗道裡找到夫人,當時夫人就地道頭下面。”
章崧聽到這裡沒說話,只是把面前一杯酒把玩一下,隨後一飲而。
酒杯因為章崧手上加重力道,頓時化為齏粉。
他們三人一看,盯著章崧是一刻也不敢眨眼。
章崧憤恨說道:“她這個賤人,沒想到心腸竟會是如此歹毒,竟然連自己同胞妹妹都不放過,這樣人根本就不配活這個世上。”
說完這話章崧便站了起來。
秦叔連忙拽住章崧胳膊,沉聲說道:“你先坐下。”
章崧從了秦叔話坐了下來。
秦叔說道:“姑且不說夫人死是不是她做,即便這事是她做,你覺得你這樣回去把她給殺了,能夠換回夫人命嗎?何況她現用是夫人名號,那可是陛下御賜誥命夫人,你這樣做若是陛下追究下來,那可是要殺頭。”
章崧也軟了下來,說道:“那依你之見呢,我就該看著敏娥她冤死而不管嗎?”
秦叔思索了片刻說道:“此事若真是她所為,你想除掉她替夫人報仇未嘗不可,只是要做就做好,別到頭來弄個雞飛蛋打就不妙了,不如找個什麼由頭把她給休了,這樣再下手,豈不好,不過此事還要從長計議,不能急。”
117 投奔妹妹
酒飽飯足之後,秦叔醉了,章崧便把他留了宅子裡歇息。
而他則和凝綠坐備好馬車裡,由景天駕駛著馬車出了老宅。
出了晉綏城,三人一路朝東方駛去。
又過了半晌,當三人趕到蘇敏娥墳前時候,已經是日落西山。
此時山上早已是霧靄縈繞,涼氣甚。
章崧站蘇敏娥墳前,望著眼前這個高高隆起小土丘,不禁潸然淚下。
連塊墓碑都沒有,若非凝綠指點,章崧是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這個小土丘下面埋著竟會是他結髮妻子蘇敏娥。
凝綠看著墳頭上長出野草早已枯黃,被墳頭四周松柏映襯著,一切都是那樣蕭條,墳頭前面還有一小片她上次來時候所燒紙錢灰燼,望著那些紙錢,她覺得眼睛漲漲發酸,像是埋葬蘇敏娥那日,她跪此刻站著這個位置,頭上頂著白色布,望著面前翻飛灰燼,滾熱火舌撲倒眼睛裡也是這般難受,眼淚不由自主流了出來,嗚咽哭聲這片上空飄得是越來越遠。
景天望著哭撕心裂肺凝綠,很是心酸。
他望了望章崧,扯了扯凝綠衣袖。
凝綠會意,抹了抹眼淚便退到了一邊,與章崧所站著地方隔了一段距離。
總是有些話要說,可是章崧卻不知道此時說些什麼好,只是那站著。
章崧眼淚早已模糊了視線,他喃喃說道:“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你若不,此生無意。”
直到暮色沉重,眼前景物變得模糊,掛臉頰上淚痕早已冰冷,章崧才緩緩離開。
馬車上三人比來時候加沉默。
章崧一直把頭埋臂彎裡,不出聲,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凝綠則紅著眼睛望著隨風擺動簾幔發著呆。
半晌,章崧才抬起頭說道:“景天,回老宅。”
回到老宅後,景天和凝綠去準備吃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