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散了兩鬢間碎髮,吹散了那些歡好時光畫面。
碎髮撲倒臉上癢癢,發端打著卷臉上掃來掃去。
秋錦瑟下意識將碎髮往耳後撫了撫,輕輕用指甲撓了撓臉頰。
楠木窗戶細細聞起來,隱隱透出一絲絲木香,暗紅色漆面窗子轉角處已經有些剝落。
許是由於經常開窗子緣故,轉角處磨損有些厲害。
木料已經有些磨損,磨損地方已經看不出原來上是什麼顏色漆,只露出原本木頭顏色。
手指一捻,那些成塊剝落紅漆便被碾成了碎末,黏手上難看緊,無論怎麼擦都擦不掉。
手指因為被帕子來回摩擦,微微泛紅,饒是這樣還是有零星紅漆嵌手指頭上。
秋錦瑟望著這些散落指頭上紅漆碎末搖了搖頭。
若是一早料到這樣結局,倒不如清清靜靜不去碰它。
一陣悉悉索索說話聲隨著風傳到了秋錦瑟耳朵裡。
“你可算回來了,老夫人她說什麼了沒?”
秋錦瑟聽著這輕緩清脆聲音頗是耳熟很,不用思量這說話人必是息墨無疑。
她扭過臉朝著聲音傳來地方望去,只見被眼前一棵茂密木槿花樹給阻擋住,並未看清她和誰站那裡。
秋錦瑟猜想許是一些瑣事,因此並沒有放心上,目光繼續落院子裡扎鞦韆上。
風似乎靜止了些,遠不及剛才風大,鞦韆上纏繞碧色藤蔓以及淺粉色和橙黃色小花,一朵朵碧色葉片之間點綴著,煞是好看。
這些花是她和初曉堂裡一些丫鬟婆子閒著無聊打發時間做,皆是假,即便是到了白雪覆蓋冬日想必也是好看緊。
剛做好那會子,她一整天都賴上面,就那樣淺淺用足尖一下沒一下點著地,晃悠悠拿著玉簫垂著曲子。
想到這裡秋錦瑟不禁露出了一絲嬌笑,到底是女孩子,即便只是想想這些美景便如痴如醉起來。
她抬手撫摸著微燙臉頰,不由得嗔罵自己痴傻,不過是一個鞦韆竟然能夠因此幻想著自己有朝一日能夠變成鳳凰。
只見一個不耐煩聲音說道:“沒什麼,就是問了那衣服是誰給?”
秋錦瑟聽到“衣服”二字,不由得收回剛才亂飛思緒,細耳聆聽起來。
只聽見息墨輕輕“哦”了一聲,遂又問道:“那你是怎麼回話?”
那人嘟嘟囔囔,許是被問煩了,略帶生氣說道:“還能怎麼說?當然是實話實說唄。再說這衣服是沈管家交給我,他當時只說是一個騎馬男子交給他,別我也就不知道了。”
息墨見問不出什麼有價值話,便轉身從那花樹後面走了出來。
息墨一抬頭剛好看見秋錦瑟探出半個身子,正往她這邊張望著,腳步一頓,知道秋錦瑟已經聽到了她們之間談話。
秋錦瑟望著息墨驚詫樣子,擺了擺手讓她過來。
息墨便趨步前去。
秋錦瑟說道:“你去把沈管家喊來,我有話要問他。”
息墨點點頭,便去請沈斌。
看來老夫人是鐵定不信她了,所以才尋了冬雪去問話。
若是這樣話,那是不是表示她之前猜想是正確,這身千鶴波紋紫金長擺袍是有問題。
而剛才冬雪口中又提及騎馬男子,難道說這件衣服跟那個騎馬男子有關。
饒是這樣話,那必定要問了沈斌才能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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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戴綠帽子
沈斌很走了過來,朝著秋錦瑟彎腰福了一禮。
秋錦瑟微微額首,沈斌便垂著手站一旁靜靜候著,等待著秋錦瑟問話。
秋錦瑟上下打量了沈斌一番,緩緩說道:“沈管家,今日給你衣服騎馬男子是誰?你可認識?”
沈斌思索了一番,極力回想著那騎馬男子樣貌,過了會子方說道:“回二少奶奶話,奴才不認識。”
雖然一早就猜到沈斌會這樣回答,但秋錦瑟依舊不死心。
既然那人騎著馬來送東西,想必一定是趕了很遠路。
若是這樣,那秋蘊海既然委託這男子千里迢迢來給自己送東西,不可能不給自己捎些體己話。
可是那男子竟然只將東西交給沈斌後便離開了。
而她也不過是聽沈斌一面之詞,認為這衣物是秋蘊海給。
那麼這中間肯定有蹊蹺。
若是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