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說不是什麼大家閨秀,但是她當初秋家時候由於盧淑珍平時管教嚴厲,因此她平常出門也是少之又少,這樣熱鬧景象自然是很少見到。
息墨看著秋錦瑟對一切都是那麼好奇神色,不禁莞爾。看來我還是比秋錦瑟幸福多了,起碼我還有一個樂童年。
息墨用手指著前方說道:“是啊,這可是一年裡後一次廟會呢,可想而知,人肯定很多,你看那裡還有胡人呢,當真比漢人衣服好看了許多呢。錦瑟妹妹你看那邊有燈謎,我們不如先去看看吧,我想以你才學說不定到時候還能得到些獎品呢,這樣話可是能省下不少銀子呢。”
秋錦瑟踮起了腳跟望向息墨所指地方,果然看到有許多文人墨客哪裡圍觀,頓時興趣大起,便拉著息墨向燈謎處跑去。
一錦衣書生,手持山水扇,環顧四周對同行人問道:“山窮水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此詩謎底甚是簡單,不知各位兄臺可有腹案。”
旁邊同行人中一人諂媚說道:“我等豈有明鑑兄這等學識,若說曹子建七步可以成詩,才思明銳,那也只能甘拜下風,明鑑兄只要讀下謎面就可以猜到謎底這事我們隋守鎮可是人人皆知事情,我等也只有羨慕份兒啊。”
“就是,就是。如若都像明鑑兄這樣,想我大齊豈不早已都是棟樑之才了。”大家都附和道!
剛才那個一臉諂媚人又繼續說道:“那不知明鑑兄說這謎底是什麼?”
被叫做明鑑那個男子,聽了這麼多奉承他話自然是眉開眼笑搖了搖手中扇子,原本就天寒地凍這若是再有一陣風吹到身上,那自然是雪上加霜。寒冷異常,因此只是搖晃了幾下,尤明鑑便收了扇子搖頭晃腦說道“山窮水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此謎底便是絕處逢生。”
尤明鑑話已說完自然是引得滿堂喝彩,那些人自然又是一番奉承,尤明鑑對這些話也頗是受用,一直點頭微笑著,只是一會尤明鑑便覺得臉上因為笑太多有些僵硬,便只得忍著笑。
息墨聽到這裡不禁暗暗嗤笑。對秋錦瑟小聲細語道:“錦瑟妹妹你看,他們好不虛偽,明明是討好那位錦衣少年。他還洋洋自得,真是自吹自擂,大冬天還用扇子,還敢和曹子建相比,真是閻王殿裡下棋。找死。”
秋錦瑟拉了拉息墨衣襬,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了,她們不過是出來遊玩,若是因為這而得罪了別人,只怕不好,畢竟剛才聽那人口氣這個叫明鑑男子看來這隋守鎮還不是一般人。既然如此他們顯擺他們,這又跟她們有何關係,她們還是繞開這些人好了。出門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息墨見秋錦瑟拉著她也明白了秋錦瑟意思,畢竟這裡比不得晉綏城,若是她們晉綏城出了事情還有人能夠幫襯著,這裡她們畢竟人生地不熟,若是為逞一時口舌之而得罪了人。那她們接下來隋守鎮日子可就不那麼好過了。
秋錦瑟小聲說道:“我們還是去別處吧,免得因此而掃興。”
息墨點了點頭同秋錦瑟相視一笑。然後兩人挽手向前面走去。
經過明鑑他們那些人時候,秋錦瑟她們還故意繞遠一點,可是這鎮子上人彷彿都聚集了這條路上,說是繞遠遠,可左不過他們之間只隔了兩個人而已。
秋錦瑟和息墨兩人想步走過去,無奈有一個揹著簍筐老人她們前面擋著,因此秋錦瑟她們只得停下來等那老人先過去。
“吆喝,沒想到這隋守鎮竟然還能遇見這麼美娘子,明鑑兄看來今日我們跟著你出來還真是跟對了。”
秋錦瑟聽到這麼噁心話從剛才那個一臉諂媚人嘴裡說出來,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她扭頭瞟了那人一眼,只見那人長著一副小鼻子小眼睛,尖嘴猴腮樣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善茬,正所謂相由心生,猥瑣臉下,必有一顆猥瑣心。
此時秋錦瑟只想點離開這裡,可是她越是心急,前面人走就越慢,息墨氣那幹跺腳,而後拉著秋錦瑟那人群中鑽來鑽去。
秋錦瑟只聽見身後那個尖嘴猴腮人說了一句:“明鑑兄,她們要跑,我先走一步,讓這美娘子走掉了,今天樂子可少了許多,我們一會見。”
她聽到這裡,頓時額頭直冒汗,不知道為什麼縱使是這些人群中,她還是能夠一眼就分辨出那尖嘴猴腮人說就是她,心裡忽然間變得不安起來,腳步也慌亂了起來,正當她準備扭過身問息墨還有多遠時候,卻發現她身邊早已沒了息墨影子。
秋錦瑟原地站那裡,看著周圍人來人往無論她如何掂著腳尖四處張望都看不到息墨身影,她不禁暗暗後悔若是早知道會走散,她就不該答應息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