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拔去,如此下去若是真想扳倒章清荷可要大費周折了。
淑貴妃和晨妃雖說是她安排爪牙,可是晨妃和淑貴妃兩人卻一直是面和心不合,每次讓她們去對付章清荷,到後都會被她們兩個辦雜。
前陣子宮裡來采女夏若瀾原本是聖寵優渥得了韓銘哲不少賞賜,只是也不知是什麼原因竟然一直未曾侍寢,這讓她始終都無法猜測出她跟韓銘哲關係到底是怎樣,原本是想著讓夏若瀾成為自己棋子,卻不成想這個女人竟然跟章季軒扯到了一起,韓銘哲雖說沒有嚴懲她,但看情形好像對她也有意疏遠了。就連一直跟她住一起笙貴人都被韓銘哲下旨搬離了夙椛殿,現夙椛殿儼然成了夏若瀾冷宮。
夙椛殿如今又被韓銘哲派侍衛看守,宮裡人見到裡面人是能躲多遠躲多遠,今非昔比,長孫蘭蘭也不願再打夏若瀾主意,因此夏若瀾這個棋子也就暫時擱淺了。
可是為了能夠除去章清荷這個眼中釘肉中刺,長孫蘭蘭不得不親自出馬,卻沒有想到自己做如此隱秘卻還是被韓銘哲發現了,雖說是做賊心虛,但是能夠坐上皇后寶座又豈是一般人能夠比擬。沉著,處事不驚,臨危不亂。那是多年以來早就修煉成了。
長孫蘭蘭坐鳳椅上微微低頭說道:“多謝陛下掛懷,臣妾已經好多了,這幾日不過是妹妹們見臣妾這裡日益冷清,均是一番好意這才相約來這裡探望臣妾罷了。”
想了想又繼續說道:“清妃妹妹素來又是經不得風寒,所以臣妾前些日子確實去看望了她。臣妾去時是特意問過太醫,若不然話臣妾是萬萬不敢貿然前去,聽陛下口氣……難道是清妃妹妹出了什麼事情嗎?”
長孫蘭蘭很是熟稔把這個問題又重拋給了韓銘哲。
韓銘哲微微揚起嘴角,長孫蘭蘭果然不是這麼好對付,若不是她身後一直有皇太后撐腰,這些年他羅列出來有關皇后罪狀足以讓她死太多次。
韓銘哲摩挲著右手上玉扳指似笑非笑說道:“清妃不過是身子稍有不適。並無礙事,既然皇后身子已經大好而皇后又素來是宮中人人爭相學習典範,朕覺得既如此皇后不如去涵韻殿照顧清荷可好。一來以示你們姐妹情深,二來這宮中祥和,定不會再像從前那般爭風吃醋,明爭暗鬥,不知皇后意下如何?”
長孫蘭蘭沒有料到韓銘哲竟然讓她親自去照顧章清荷。心中十分懼怕,別人不知道。她自己不會不知道,這章清荷得可是迅疾,那可是能傳染疾病,她可不想跟著章清荷一起陪葬。
“陛下說不無道理,只是太醫說臣妾病是不宜見人,孟婕妤身子一直康健,而孟婕妤又是素來跟清妃走為親近,依臣妾看倒不如讓孟婕妤搬去涵韻殿好生服侍清妃,陛下覺得可好?”
韓銘哲停下撫摸玉扳指手,雙眼直勾勾盯著長孫蘭蘭,不怒自威說道:“既然太醫說皇后病時好時壞,依朕看倒不如讓太醫再來為皇后把一次脈,朕倒是很想知道為皇后把脈是哪一位太醫,皇后病竟然會如此反覆無常,想必皇后應該不會是有意推辭才如此說吧?”
一直站長孫蘭蘭身邊妙音姑姑見韓銘哲如此咄咄逼人,心裡早已是亂成一團,若是皇后娘娘真去涵韻殿話,這可如何是好,心中思定,而後不慌不忙行至韓銘哲面前說道:“請陛下明鑑,娘娘這幾日確是病情有些反覆,適才太醫來診脈時便曾說要讓娘娘好生靜養幾日,別主子來探望娘娘時候,娘娘都是身不由己也不好弗了各位主子好意,因此只得強撐著……”
長孫蘭蘭對妙音自然是另眼相看,妙音這番話倒是能暫時解了她燃眉之急,心中不由得一喜,但為了能夠配合妙音好演這一齣戲,便掏出手絹假裝咳嗽。
妙音見長孫蘭蘭咳嗽,自然是站她背後幫她輕輕捶打。
韓銘哲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雖然明知道妙音說這番話有可能是假話,但是若是真因此而惹怒了長孫蘭蘭她又要到皇太后那裡亂嚼舌根,他免不得還要解釋一番,也罷,姑且就先饒恕她,今日這番興師動眾前來,不論如何也不能落得竹籃打水一場空。
韓銘哲邊說邊起身對妙音姑姑說道:“既然皇后身子不適,那你就好生侍奉著,朕自然會吩咐別人量不要再來打擾,皇后就好生歇著吧。”
冷牧收起拂塵跟韓銘哲身後走出了承鳳殿。
長孫蘭蘭起身行禮道:“臣妾恭送陛下。”
韓銘哲譏笑著大步朝前走去,待走出承鳳殿便轉過臉對冷牧吩咐道:“去涵韻殿。”
冷牧大聲吆喝道:“起駕涵韻殿。”
自韓銘哲走後,長孫蘭蘭就像是被抽離了三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