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是想看看他那張僵硬的臉在尷尬的時候有沒有別的表情吧，程睿看得出來瑞雪對於變臉後的自己不是很滿意，雖然沒說過，但她眼裡偶爾會流露出對他始終保持一個表情的疑惑，所以才會突然的扯掉他的面具。
不會是他看上的人，第一次看到他的真實容顏，竟然這麼快的就回神了，而且還記得自己的師傅，果然與眾不同，黑麵喜滋滋的想著，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把瑞雪化分為自己的人了。
乾咳一聲，正想著怎麼解釋自己變臉的事，不想瑞雪已經自己思考了，小爪子直接撫上了他的臉，然後非常不客氣的抓住他的臉扯來扯去，黑麵被扯得發疼，
“你幹嘛？”
“果然是師傅的聲音。”瑞雪聽到黑麵說話，頓了一下，然後又繼續揉捏手心的臉，跟嬰兒面板一樣的細嫩，瑞雪不承認自己小心眼，嫉妒一個男人面板比自己好，下手的時候重了點，
“老實交代，我師傅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
“當然是一個人。”
“所以，你這兩張臉是傳說中的易容了？這張臉和之前的那張臉，哪張是真哪張是假，或者還是兩張都是假的？”
“這張是真這張是真啊。”再被扯下去，臉都要被扯下來了，黑麵連忙回答，心裡卻有些驚訝瑞雪竟知道易容術。
“這才才是真？真可惜。”瑞雪聞言又使勁的扯了兩把，才不情不願的放開黑麵。
一得到自由黑麵立刻退後一大步，警惕的看著瑞雪，然後摸摸自己的臉，就算他曾憎恨自己的美貌，但怎麼說也是自己的臉啊，碰到手心這麼燙，肯定是紅了，
“臭丫頭，你想欺師滅祖啊，這麼用力。”
“我只是想著你這臉會不會是假的，也許我用力點兒就能扯下張人皮來呢。”瑞雪萬分可惜，
“要是假的話，哪天借我玩玩也不錯嘛。”
“……”合著她還看上他的臉皮了，還想借來玩玩，他該笑還是該哭？
不等黑麵誹謗完畢，瑞雪又再次開口，“看在你是美男的份上，我就不在意你幾次佔我便宜的事兒了。”
第一次見面剛好碰到她洗澡，把她給看光光，今天又把她衣服給扯了半邊，要是換普通的女人，可能就吼著要負責了，不然就尋死。
不過，瑞雪可不是普通人，她骨子裡保持的可是現代的教育模式，別說她性格里其實男女觀念比較淡薄，光是以她現在的年齡，在她的眼裡就是個小女孩，她二十歲的時候還看過十歲男孩的JJ呢，現在不過是讓人看了一下身體又扯了一下衣服，也不是被對方動手動腳的想要猥褻，完全沒必要大驚小怪的。
黑麵不知瑞雪心中所想，他聽著她提起佔便宜的事兒，不由自主的就想到自己和她剛見面的事兒，又看看她此刻的造型，絕美的臉頓時就通紅，手裡的半截衣衫像燒紅的鐵一樣的燙手，偏又不能扔。
想想自己幾番三次的占人家便宜，又不反感她的靠近，黑麵突然覺得，也許，這是上天的安排，讓他想不負責都不行了。
這麼想著，黑麵把半截衣衫遞還給瑞雪，有些彆扭的開口，“你放心，本少爺不是狼心狗肺的人，等你及笄，本少爺就娶你過門。”
瑞雪拿回半截衣衫，正可惜沒隨身帶針線不能縫補，就聽到黑麵彆扭的話，心裡頭頓了頓，抬頭看著黑麵，雖然這張絕美的臉很賞心悅目，但她可沒忘記他是她的師傅，而且還不知道比她大多少歲呢，何況這麼美的男人娶回家也不太讓人放心，她只想找個老實巴交對自己好的男人過日子，這人絕對不適合自己。
這般想著，瑞雪便開口了，“師傅，你不用負責，不過就是看了兩眼，我現在還小，是個孩子呢，人家不是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麼，女兒出生的時候，父親不就是看過女兒的小身體麼，那有什麼關係。”
黑麵聞言，臉色奇異的扭曲了一下，“我不是你父親。”
“我就是打個比方，你要當我父親我還不同意呢，我有父親的。”雖然那個父親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但也不能否認她有父親的事實。
這還好，黑麵心裡鬆了口氣，還真怕她把自己當父親了，想到自己這麼多年第一次對人說負責竟被拒絕，心裡頓時咽不下一口氣，這臭丫頭也太不識好歹了，她越是不要，他就是越是要，
“本少爺說話算話，說了負責就負責，你現在都十歲了，不小了，以後除了本少爺，身子不許給別人看。”
以前沒發現這人這麼霸道啊，瑞雪看一眼兇巴巴瞪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