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大敵的盯著蕭哲。
就聽一旁的親衛首領單通忍不住插話問道:“這位公子適才不是說要帶著資財歸家嗎?如今河北戰亂四起,公子一行人攜帶重金,隨意亂跑十分危險,不如——”
蕭哲一把拽住了郭聖通的胳膊,故作安心泰然的模樣,開口笑道:“亂世驟起,四處硝煙。即便是反轉沛縣也未必能安平一世。莫不如跟在娘子身邊,同生共死,也不枉我生來一回。更何況我如今已和娘子定下終身,自然娘子所在處便是我的家。”
單通強忍著心中蓬勃而出的嘔吐感,鐵青著一張臉面敗退。
郭聖通似笑非笑的看了蕭哲一眼,開口說道:“你來的正好。我等一行人準備回援信都,將被囚禁的漢軍家眷解救出來。又怕信都王奔挾家眷以令諸將,還未開戰,已然投鼠忌器。你向來靈活變通,詭計多端。快快想個法子出來。”
蕭哲了無意趣的翻了翻白眼,開口說道:“這有什麼難的。既然害怕王奔以家眷威脅,那就先派人將信都城內的漢軍家眷營救出來,然後再攻城不就完了。”
單通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你說的倒是輕巧。可是在不驚動王奔的情況下潛入信都,還要將所有家眷都營救出來,哪裡是容易的事情。”
蕭哲無聊的聳了聳肩吧,開口嘆息道:“所以笨人總是想到做一件事多有難處,而聰明人卻能直接想到解決方法。”
單通大怒,指著蕭哲怒道:“你——”
郭聖通皺眉,伸手拍了拍蕭哲的腦袋,淡然說道:“不要撩閒。快點將你的辦法說出來。”
蕭哲訕訕的哼了一聲,略帶遺憾的砸吧砸吧嘴,搖頭晃腦的說道:“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以這六千大軍的實力,想要擊退擁有人質在手的王奔而沒有任何傷亡,這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但是若化明為暗,悄悄潛入信都城而不被守城將士發現乃是輕而易舉之事。而任大人原本是信都太守,雖說信都如今在王奔的管轄之內,但是以任大人多年經營之功,打聽一下漢軍家眷被囚禁在哪兒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任光略帶矜持的頷首應道:“這是自然。”
“所以,只怕派人悄悄潛入信都,尋到關押漢軍家眷的地方。我等施計先將家眷救出,其餘的事情自然好辦了。”
一眾將領聞言,連連點頭。
郭聖通淡然說道:“既如此,潛入信都城查探漢軍家眷關押之處的事情就交由本座處理。”
親衛首領單通立刻出言反對,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郡主身份貴重,豈可孤身一人親臨險境。此事萬萬不可。”
說著,自動請纓,抱拳說道:“末將願擔負此重責,定將漢軍傢俱關押之地打探出來,不負郡主所託。”
一旁的蕭哲卻搖著摺扇反駁道:“不妥,不妥。潛入信都,暗中查訪並伺機作亂之事,需要有一個頭腦靈活,辦事變通之人去做。傻大個武藝雖高,但是性子太直,輕易便被人發現了。實在不妥。”
單通瞪了蕭哲一眼,梗著脖子道:“你胡說。”
“我是不是胡說,你問問大家便是。”蕭哲說著,摺扇一指,果然眾將士對於單通的自動請纓都不看好。
任光嘆息一聲,開口說道:“我對於信都城內諸事熟諳,所以我去查訪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蕭哲搖頭道:“你也不行。你本是信都太守,對於信都城內的人來說太熟了。恐怕你一進信都,就會被人發現。現如今王奔駐守信都,城內豪強大戶貪戀權貴,依附者甚眾。你若是去了,無異於自投羅網,沒有半點用處。”
說著,蕭哲不知道想起什麼來,捏著嗓子笑道:“不禁沒救回來家眷,我們還得倒搭一個太守進去。實在是虧本的買賣。呵呵!”
郭聖通看著蕭哲裝腔作勢的模樣,唇角微彎。
單通卻暴躁的抓了抓腦袋,粗聲粗氣的抱怨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不是在說廢話嗎?”
“你們不行,並不代表計策不行?”蕭哲手中摺扇反指自己,淡然笑道:“不是還有我嘛!”
“那也不行。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去了也沒什麼用。更何況我們這幫子武將縮在後頭,讓你一個文弱書生打前鋒。不行,不行。”單通脖子一擰,就是不同意。
“其實我去是再好不過的了。一則我並不是信都人士,二則我與劉秀大軍無關,因此我去了,無論任何人都看不出我的身份來。更何況我的智商比你們高,我去最合適。”蕭哲說著,一臉羞羞怯怯的看著郭聖通道:“況且,能為娘子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