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嗎?身體上沾染了血色,卻依舊帶著一種頹廢的美感。無論何時何地,郭聖通都將自己做到了最完美。他無論如何,都比不上他。忍著心下那自然而然泛出的刺骨疼痛,努力耳勾起了自己的唇角,卻無法掩飾下那一瞬間蒼白的臉色。
劉秀靠近畫卷,唇慢慢的貼近了那的畫中人的唇瓣,血紅的唇定然用了最好的墨汁,似乎帶著妖異的色澤。明明應當嗅到墨跡的味道,他卻真切的品嚐到了血液的腥澀。喉結微微一動,將那幾乎要湧出的液體吞嚥了下去。
保持著這個姿勢良久,他能看到的除了有些青紫的眼簾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後退了一步,手指在那永遠都無法睜開的眼簾上面撫摸著。腦海中自動填補了畫卷中的空缺。等等,再等等,等到他培養出了繼承人之後,便去做她的守墓人。
這天下,能夠讓他心甘情願的做到這般的也就只有她郭聖通一人,也只有她有這個資格。
劉秀最終還是準了劉疆的請辭,他既然不想,他便不會勉強。而且,這也算得上是回禮。那副畫卷,雖然並沒有親眼所見,他卻知曉是疆兒親手所做。那個庭院之中,能夠隨意進出的除了他就只有那幾個孩子。所有人中,只有他親眼見到過通兒的遺體。
封了陰麗華的長子劉莊為太子,他疼寵劉焉,但是卻更加清楚他不適合做一個帝王。他也不捨他做一個帝王。
流年亦逝,他才終於知道,通兒帶給他的不僅僅只有那十幾年而已。原以為頂多幾年的時光便能夠培養出來的帝王,卻耗費了他後半生所有心力。看著自始至終沒有一絲一毫改變的畫卷,他此刻才瞭然劉疆離去時那嘲諷的笑意。
不是每個人,都是天生的帝王心性。直到躺在床榻之上,他才不得不承認,終其一生都無法再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