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他很快便又要離宮出征,但是在離宮之前安排好一些事宜還是可以的。其他的細節方面可以交給其他人,他不可能事事親力親為。
比干抬頭便看到帝辛腳步有幾分快速的離開了朝堂,微微搖了搖頭。他現在倒是不知曉自家侄兒現在這般到底是好還是不好。現在的帝辛是越發的聰慧,對這國事也是越發的遊刃有餘。但是不再嗜好美色的他卻將更多的時間用在了陪伴姜王后的身上。好似是一個痴情種子,實在是讓他詫異。
對於國事倒是越來越不在意,甚至有時候他都能從他的身上感覺到明顯厭倦的情緒。或許,他應當好好培養兩位王子,以便到時候帝辛與姜王后私奔了,這皇位依舊沒有合適的即位者?
微微搖了搖頭,轉身也離開了朝堂,準備勞心勞力的安排好帝辛吩咐的事情。比干在截教之中算不得什麼高手,實在是他將時間都放在了維護成湯江山社稷上來。為這個國家費盡了心力,征戰於沙場。就算他原本的資質再高,成就也定然是有限的很。
“王后可醒了?”帝辛腳步急促的走進了西宮,卻在閃身進入內室的時候放慢了自己的腳步。看到那正站在床畔的宮女,眉頭下意識的皺了皺。雖說這芮茹不過是個女人,但是她的身邊出現其他的人還是會讓他有幾分不喜。無論男女,他對她的獨佔欲隨著這兩年的時光是越來越嚴重。到了自己也無法控制的程度,甚至他還有種本該如此的感覺。
“參見陛下,娘娘還未醒。”芮茹不著痕跡的遠離了床榻幾分,顯然帝辛這副樣子她早已經熟悉,也知道自己應當作出怎樣的反應。視線沒有從床榻上掃過一眼,她剛剛早已經知曉,自家主子還在沉睡之中。
好似自從兩位王子私自跑出西宮那一次之後,帝王便對主子越發上心。甚至到了如今根本不去其他娘娘那裡去的地步,就算是去了,也從不行那床第之事。當然,後一點是她從其他的宮女那裡知曉的。也只有自家主子,才是真正獲得帝王的·寵·愛。
“下去吧。”帝辛揮了揮手,顯然是不願意芮茹在這裡待著。芮茹沒有片刻停留,連忙出了內室,將房門掩上。
帝辛這才撩開了床幔,牢牢的盯著床上正熟睡的女子。眼眸中那幾分慵懶與霸道早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蝕骨的溫柔與專注。隨著時光的逝去,當初的那一點兒特別已經變成了如今的無法割捨。
縱然至今他都無法知曉,為何從那一日起她在他的眼中便是特別的。不過,他相信,只要她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那麼答案總有水落石出的一日。他腦海中那彷彿隔著薄紗的記憶便證明了這一點。
雖說他不崇敬那些隱居於山林的奇人異士,甚至有種他比他們更加高貴的感覺。但是這卻不妨礙他相信前世今生,他對自己與姜王后的記憶始終帶著期盼。那種彷彿沁入靈魂的甜蜜感,是除了她之外的任何女人都無法給與的。
“陛下。”姜王后睜開眼睛便對上了帝辛有幾分走神的視線。
“醒了?也該起身了。一會兒郊兒與洪兒便要來給你這個母后請安了。”帝辛唇邊帶著兩分淺笑,話語中更是有一絲沒有掩飾的調侃。只是因為這般親暱的語氣,兩人之間的距離便硬生生被拉近了幾分。
“讓陛下笑話了,妾即刻起身。”姜王后沒有想著開口換芮茹,而是自己一件一件的將衣服穿戴在身上。自帝辛幾乎將這西宮當做他的寢室起,她便需要自食其力了。他不僅僅不怎麼喜歡男人靠近她,甚至是女子也能夠讓他感到不悅。
這般行為應當只會在對一個女子用情至深的男子之上才能夠看到,她中指之上光芒的亮度也證實了這一點。帝辛對她用情至深,亦或是帝辛對姜莉用情至深?這次的攻略任務處處充滿了詭異。無論她做什麼,甚至是一個王后不應當有的任性,帝辛都能夠包容下去。彷彿是一座偉岸的高山一般為她遮風擋雨。
這讓她有種對方拿錯了劇本的感覺,若是她是蘇妲己這一切就顯得理所應當。但是她可不是蘇妲己,就算這容貌變得稍微精緻了幾分,也絕對比不得那在中國歷史上刻下永不磨滅的痕跡的妖后。
帶著姜王后應當有的溫柔笑意,將自己身上的衣物打理整齊。這才做到了梳妝檯前,細細的梳理著自己的長髮。
帝辛在她的身後站著,只要她微微側頭,便能夠從面前的銅鏡之中,看到那站在她身後專注的盯著他的人。手指微微前審,便碰觸到了他在銅鏡中的容顏。商紂王帝辛,若是溫柔起來的確是個很溫柔的男人。
在這幾年,他甚至曾一度讓她放下了戒心。也只是放下